中午李天國在廳里吃飯不回家,那最有可能的動手時間就是下午下班的路上,李天國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車,撞他個腿斷骨折最容易不過了。
    到了省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楊辰沒去省廳,而是在電話里問李天國情況。
    “老周也是個積年老副處,資歷比我還深,年齡也比我大,但要說為了這個正處就用這個手段,有點不太可能?!?
    “我覺得他對錢的興趣應該更大,說真的,從上面讓他跟我搭班后,他就暗示了我?guī)状?,想介紹人跟我認識,或者說把工程量進行分割,我六他四或我七他三的,我都沒有搭理他。”
    楊辰知道,這應該就是原因了,人家是個你的副手,不管是給你介紹人也好,還是說把適當分潤點利益也好,不能不考慮人家一點感受。
    也就是李天國事出有因,別人拱不動他,不然早把他拱走了。
    “我知道你會說我迂腐,但總體下來幾千萬的投資,我怎么敢跟他一而決,而且上面還有魏總工,還有廳領導班子,還有大領導,他太著急了,等盤子定下來后,自然要考慮他的利益?!崩钐靽Z氣平靜地說道。
    “跟周立本合謀的那個人是誰?”楊辰感覺李天國肯定能打聽到。
    “他姓曲,春來那邊的老板,洪安那個水庫就是他建的,原來的尚廳長跟他是同鄉(xiāng),尚廳長下去后,就沒人買他的賬了?!?
    一切都變的順理成章了,他們準備把天橋水庫工作當成翻身仗來打了,結果李天國一直不給他們面子,所以他們一發(fā)狠,準備采用這種手段搬開李天國。
    “李叔,那你說這件事怎么辦?”楊辰覺得還是要聽聽李天國的意思,人家主要針對的也是他。
    他想化敵為友也好,想挑破事實讓對方不敢動手也好,都要看他的選擇。
    “千防萬防,防不勝防,既然他們都打算動手了,我冒點險算什么,你去東風路派出所找牛指導員,讓他安排人。”李天國迂腐卻不死板,直接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