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他又交待魏克山:“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召開班子會,不管討論什么,一律反對,有事給我打電話,一定要讓我知道。”
他又在人事和財務(wù)各安排了兩個盯梢的,確保了即使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收到消息并給出反應(yīng),覺得萬無一失了,才帶上司機去市委黨校報到。
結(jié)果一到那,司機就被攆了回來,放大哥大的行李也被帶回來了,用毛書記的話說,是讓你們下鄉(xiāng)憶苦思甜的,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有個換洗衣服就行。
有個縣里的局長,把大哥大壓到衣服里面試圖蒙混過關(guān),但那玩意,又大又粗的,還有著長長的天線,一眼就能看出來。
到了一個又窮又破的小山村,一行人住下了,每隊十個人,各來自不同的縣區(qū),然后安排住下之后,毛書記重申了紀律,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中間只有一次回家的機會。
村里的電話可以使用,但一周只能打一次,可以接,但只能晚上,白天要跟村民一起勞動。
張豐年急忙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局里,讓有事直接跟他聯(lián)系,白天聯(lián)系不上可以晚上。
一周過去了,局里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收到省里來的信封,楊辰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局里。
難道這小子不打算借調(diào)到省廳了?張豐年想了想覺得不會。
肯定還在等著出招呢,他就不信了,在自己特意強調(diào)了之后,有人敢冒天下之大諱,給他蓋章。
要知道這章就算是蓋上了,自己也能往省里或給省里打電話,說沒經(jīng)過自己同意,再把借調(diào)函收回來。
一個區(qū)區(qū)的楊家,沒牙的老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自己不是以前的張豐年了,沒有任何背景,只能沖誰都賠著小心。
楊老爺子當水利局長時,他還沒參加工作呢,等他參加工作時,楊老爺子都到省里了,那時候楊老爺子回來視察,他遠遠地站在一邊,如嘍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