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四處望了望，可現場除了那些圍觀我的老頭兒，四處一片寧靜，并沒有警車路過。

電話里的姜大花仿佛也一陣緊張，隨即響起了一陣高跟鞋聲，她仿佛正去看著什么。

可隨著警鈴的消失，也默默的長吁口氣。

我的眼睛卻在同時亮了起來，剛才電話里的流水聲不像是在家里的浴室，怎么反倒有點兒像公廁里沖馬桶的聲音？

聯系到剛才她所講的李思娣的兩段故事，我立時醒悟。

再次給趙山河發了短信：“你們是不是亮警鈴了？”

隔了一會兒，趙山河再次回了過來，“是的，他們剛剛亮警鈴，可你怎么知道？”

我馬上發了過去，“附近有家健身房，白天都是關閉的！頂樓有間游泳館，她們應該是在公廁里！”

趙山河對我的敏感一直是盛贊的。而且我倆經過幾次的交往，已經形成了對于彼此的一種信任。

他又回：“好的！正好聲東擊西，我們在默默的摸回去！”

隨后他不再說話，而我目前只剩繼續拖時間了，可現在姜大花不開免提，我一時間也毫無辦法！

可電話里這時卻再次傳出姜大花的聲音，“輪到你了！”

隨后就是吳雪倩劇烈的咳嗽聲，應該是堵住嘴的東西被姜大花抽了出來。

“我……我可沒有抑郁癥的診斷書，也從沒服用過抑郁癥的藥物！”

“而且……你也別妄想對我催眠，我現在對于這些——已經是行家里手了！”

吳雪倩仍是我初見時的那個樣子，完全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桀驁性子。

姜大花卻一笑，“哦？有多行家里手啊？”

吳雪倩道：“我已經想明白了你殺害方紅教授的方法！”

我不禁一愣，吳雪倩只跟我說會研究李思娣催眠的方法，卻從沒跟我說過會調查這件事兒。

姜大花也是一愣：“那你倒是說說看！”

吳雪倩道：“我回去研究了催眠，催眠無非是利用患者對心理醫生的信任！”

“用帶有致幻成分的安定類藥物，結合你所給出的冥想……”

“就像剛才李思娣一樣，人這一生都或多或少做過一些壞事兒！”

“而只要不是你這樣的心理變態，都會在心里被埋下懊悔、恐懼，甚至不想承認的種子！”

“這顆種子即使埋的多深也會生根發芽！”

“經常會有潛逃多年的罪犯，因為心里自責和噩夢而回去自首，就是同樣的道理！”

“這可以說是人心的一個bug，而你利用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兒！”

“也就是說！只要患者曾經做過違心的事兒，你就完全可以利用這個bug制造死亡！”

“而我……從沒做過違背良心的事兒，所以剛才才敢說，我根本不怕你的催眠！”

吳雪倩此時也免除了我的后顧之憂，因為她正好起到了贏取時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