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不殺,讓整個機場,自己癱瘓。”
李援朝的聲音通過喉麥,清晰地傳進每個“利劍”隊員的耳朵里,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理解的魔力。
“啥玩意?”魏和尚第一個沒憋住,壓低了聲音,湊到李援朝身邊,“頭兒,你沒發(fā)燒吧?不sharen?那咱來這兒干嘛?旅游啊?就鬼子那機庫、那油罐,一梭子過去,保證比過年還熱鬧!”
張大彪也一臉的納悶,撓了撓頭盔:“是啊,顧問。咱不就是來炸飛機的嗎?這黑燈瞎火的,正好摸進去,一個炸藥包一個,多省事。”
隊員們的眼神里,全是困惑和不解。在他們的認知里,打仗,就是你死我活,就是用子彈和刺刀說話。不sharen,這仗怎么打?
李援朝沒有過多解釋,他蹲下身,打開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銀色手提箱。
箱子打開,里面沒有眾人想象中的炸藥或者新式武器,只有一個造型古怪的金屬裝置。裝置呈圓盤狀,中心有一枚幽藍色的指示燈,正有規(guī)律地一明一暗,像是在呼吸。
“這是‘蜂鳴器’?!崩钤氖种篙p輕撫過裝置冰涼的外殼,“它,就是我們這次唯一的武器。”
“就這玩意?”魏和尚瞪圓了眼睛,圍著那箱子轉了一圈,怎么看都覺得像個鐵餅,“頭兒,你別唬我,這玩意兒能干啥?扔出去砸人腦袋?”
李援朝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它會釋放一種看不見的‘風’。等風吹過,這機場里所有的鐵家伙,都得乖乖‘睡覺’?!?
“風?”
“睡覺?”
隊員們面面相覷,更糊涂了。這聽起來比說書先生講的神話故事還玄乎。
李援朝不再解釋,直接下達命令。他看了一眼手表,在“蜂鳴器”側面的一個小型觸控屏上設定了幾個數(shù)字。
“孫德勝,錢伯鈞!”
“到!”騎兵連長孫德勝和楚云飛手下的得力干將錢伯鈞同時應聲。
“你們兩人速度最快,身法最靈活?!崩钤瘜⒛莻€手提箱合上,遞給他們,“帶著它,潛入機場中央的塔臺下方,找個隱蔽位置放下。記住,三點整,它會自動啟動。啟動后,你們有三十秒的時間撤到安全距離。去吧!”
“是!”盡管滿心疑惑,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兩人接過箱子,對視一眼,隨即像兩只貍貓,瞬間沒入了黑暗之中。
“其余人,跟我來!”李援朝一揮手,帶著魏和尚等人,朝著另一個方向摸去——油料庫和danyao庫。
……
凌晨兩點五十分,陽曲機場。
夜色如墨,巨大的探照燈光柱不知疲倦地掃過停機坪。一隊隊巡邏的鬼子牽著狼狗,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塔臺下方,一處排水溝的陰影里。
孫德勝和錢伯鈞屏住呼吸,將那個銀色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他們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三點,只剩下不到一分鐘。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地打了個手勢,隨后迅速后撤,消失在黑暗里。
另一邊,油料庫和danyao庫的外墻下,李援朝和魏和尚等人已經(jīng)將幾枚微型定時炸彈安裝在了最脆弱的承重結構和管道閥門上。
李援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多功能戰(zhàn)術手表,時間,正好指向030000。
“撤!”
一聲令下,所有人迅速撤離。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機場中心,那個被遺棄在排水溝里的“蜂鳴器”,幽藍色的指示燈猛地一閃!
嗡——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波動,以它為中心,如同一圈無形的漣漪,瞬間擴散開來,掃過整個陽曲機場!
高聳的塔臺內,幾名正在值班的日軍通訊兵和航空管制員,正喝著茶,打著哈欠。
“滋啦……啪!”
毫無征兆地,他們面前所有的無線電臺、雷達屏幕、電話機,同時爆出一團電火花,隨即冒出嗆人的黑煙。所有的指示燈,瞬間熄滅。
“納尼?-->>!”一名通訊兵驚得跳了起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停電了嗎?”
“不對!備用電源也沒有反應!”
恐慌,瞬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