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團長,有時候,解決一個師團解決不了的問題,只需要一個人。”
李云龍和楚云飛同時一愣。<b>><b>r>“你什么意思?”李云龍問。
“我要進一趟太原城。”
李援朝說得云淡風輕。
“什么?!”
“不行!”
李云龍和趙剛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吼了出來。
“你一個人去?!”李云龍眼睛瞪得像銅鈴,“那不是羊入虎口嗎?老子不同意!”
“援朝同志,這太危險了!”趙剛也急了,“你在我們獨立團,價值連城,怎么能去冒這種險!”
楚云飛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的不贊同也顯而易見。
讓這樣一個擁有通天徹地之能的“顧問”,孤身潛入敵人心臟,這簡直是瘋了!
李援朝看著他們焦急的臉,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和一絲不易察的嘲弄。
“放心。”
“我不是去戰斗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地圖上太原城的位置上,輕輕一點。
“這個‘玫瑰’,喜歡玩游戲,她把自己當成了棋手。”
“那我就去陪她,下一盤棋。”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從懷里,緩緩掏出了一支看起來像是派克鋼筆的精致物件。
正是那支代號“誠實之擁”的強效神經毒素注射器。
他輕輕按動機關,一根細如牛毛的微型針頭,無聲地探出筆尖,閃爍著幽藍色的微光。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讓棋子……說出我想聽的話。”
李云龍和楚云飛看著那支奇怪的“鋼筆”,都感到了背脊一陣發涼。
他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覺告訴他們,這東西比任何shouqiang都更致命。
“你們的任務,是在棋盤外面。”
李援朝收起鋼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團長,從明天開始,你指揮獨立團主力,在太原以北,大張旗鼓地搞出動靜來。修工事也好,搞演習也罷,動靜越大越好,要讓筱冢義男覺得,你李云龍發了橫財,準備要打太原北邊的某個據點了。”
他又看向楚云飛。
“楚團長,你那邊也一樣。我需要你指揮358團,在太原西南方向的交通線上制造壓力,做出隨時可能切斷平漢線的姿態。”
“你們的行動,就像兩只巨大的鉗子,要讓筱冢義男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太原城外。讓他覺得,城內固若金湯,威脅只在城外。”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天空時,才是地鼠最容易打洞的時候。”
李云清說完,整個指揮部鴉雀無聲。
李云龍和楚云飛,這兩個身經百戰的悍將,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只剩下震撼。
這是一個何等宏大而又精妙的計劃!
以整個晉西北的戰場為棋盤,以兩個主力團的行動為掩護,只為了將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送進敵人的心臟!
楚云飛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李援朝鄭重抱拳。
“遠征兄放心!楚某必將傾盡全力,為你制造最好的時機!”
他知道,這已經超出了黨派之爭,事關整個民族的存亡。
李云龍還在猶豫,他死死地盯著李援朝,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
“你……真有把握?”
李援朝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
“團長,你信我嗎?”
李云龍看著他那雙平靜而深邃的眼睛,想起了那從天而降的“毒刺”,想起了那神出鬼沒的“穿山甲”,想起了那起死回生的“神藥”……
他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老子就陪你賭這一把!”
“你他娘的給老子記住了!”他的聲音壓低了,帶著一絲顫抖和威脅。
“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是豁出整個獨立團,把太原城翻過來,也得把你撈出來,再給你報仇!”
李援朝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
“成交。”
他轉過身,再次看向墻上那副巨大的軍事地圖,目光如鷹,精準地鎖定了太原城內,一個不起眼的小點。
舒曼咖啡館。
在他的視野里,那里不再是一個咖啡館,而是一個即將拉開序幕的,血腥舞臺。
龍淵計劃,獵狐行動。
現在,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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