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將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李援朝轉身,看到老將軍遞過來一個薄薄的黑色文件夾。
    “對付‘玫瑰’這種級別的對手,這,才是你最核心的武器。”
    李援朝接過文件夾,入手的分量并不重,但封面上《關于“玫瑰”的行為模式推演及心理側寫報告》這行字,卻讓他感到重若千鈞。
    他翻開第一頁。
    “目標側寫:‘玫瑰’,女性,年齡推斷在25-30歲之間。出身德國容克貴族或上層知識分子家庭,受過極好的古典音樂和藝術教育。”
    “行為模式分析:極度自負,享受掌控全局的快感,有強烈的表演型人格傾向。她留下‘羅蕾萊’的電報,并非失誤,而是刻意的挑釁和試探,她在享受這場貓鼠游戲。”
    “動機推演:根據其在滿洲策劃ansha關東軍高層、試圖竊取731資料的行為,結合‘dierose’(玫瑰)在德國反納粹抵抗組織中的象征意義,我們做出初步判斷——她是一名堅定的反法西斯主義者。她與日方的合作,極可能是為了獲取更高價值的情報,或利用日方達成她自己的某個目的。本質上,她與我們,并非絕對的敵人。”
    報告長達三十頁,里面詳細分析了“玫瑰”可能的偽裝身份、聯絡方式、性格弱點,甚至根據她喜歡用樂譜作為密碼載體的習慣,推斷出她最偏愛的作曲家是舒曼——一個同樣充滿了浪漫與矛盾精神的德國音樂家。
    李援朝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每一行字都像一塊拼圖,在他腦海中慢慢構建出一個模糊而又危險的女性形象。
    她不再是一個代號,一個幽靈。
    她有了血肉,有了性格,有了欲望和弱點。
    “我們動用了國內最頂尖的心理學家、歷史學家和犯罪側寫師,他們四十八小時沒合眼,才整理出這份報告。”
    老將軍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他走到李援朝面前,伸出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援朝,你要記住。”
    老將軍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刺人心。
    “對付這種頂級的特工,武器永遠是次要的。”
    “攻心為上!”
    “我要你做的,不是找到她,然后消滅她。”
    “而是要讓她覺得,在這場游戲里,你比她更了解她自己!你要讓她主動走到你的棋盤上來!”
    李援朝合上文件夾,心中最后的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
    他明白了。
    國家給他的任務,不是去當一個刺客,而是去當一個棋手。
    一個要與世界頂級幽靈對弈的棋手。
    “明白!”
    他挺直胸膛,聲音不大,卻斬釘截鐵。
    老將軍欣慰地點了點頭,轉身面向巨大的電子沙盤。
    “‘獵狐’的部分到此為止。接下來,是‘龍淵’的主菜。”
    老將軍的語氣一變,指揮中心內所有軍事專家的神情,瞬間變得亢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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