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宴意外被解了圍,目光順勢轉(zhuǎn)向姜梨。
“你好,我叫顧司宴,是時念的愛人?!?
姜梨心里暗笑,瞥了暮時念一眼,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我叫姜梨,是與她關(guān)系岌岌可危的閨蜜。”
顧司宴微微一愣:“這話從何說起?”
“從你們結(jié)婚說起唄?!苯嫣袅颂裘?,故作不滿地抱怨道,“這么大的事,連個喜酒都沒請我喝,你說這種閨蜜,還要不要得?”
顧司宴立即會意,當(dāng)即紳士地欠了欠身:“的確是我們的疏忽。不知姜醫(yī)生今天能否賞個臉,給顧某一個彌補的機(jī)會?”
姜梨勾了勾唇。
這個回答,她喜歡。
態(tài)度嘛,也滿意。
看來這次,她這位閨蜜的眼光還不錯。
“今天就算了,畢竟你們這是約會,我才不要當(dāng)電燈泡呢。不過這頓酒,我可是時刻記著,你們跑不掉的。走了,拜拜!”
說完,便瀟灑地?fù)]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暮時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顧司宴:“你別聽她瞎說,她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顧司宴眼底含笑,從善如流地問道:“那么,暮醫(yī)生是否愿意賞臉,共進(jìn)晚餐呢?”
“其實……不用這么破費的?!蹦簳r念輕聲道。
“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鳖櫵狙缒抗鉁厝?,“而且,你不是說,想吃火鍋了嗎?”
暮時念微微一怔。
忽然想起救援時,那個陰冷的雨天,她裹著外套,望著濕漉漉的窗外,曾無心地念叨過一句“真懷念火鍋的味道”。
沒想到,只是隨口的一句話,竟被他記在了心里。
一股暖流不由分說地涌上心頭,帶著說不清的復(fù)雜感覺。
“好吧?!彼p輕點頭。
她向來不忍拒絕他人的善意。
何況,是在對方這么有心的情況下。
顧司宴眼中笑意更深,朝她伸出了手。
看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暮時念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這是要牽她的手嗎?
可他們分明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
還是說,因為在醫(yī)院門口,他要做戲給別人看?
那她該不該回應(yīng)?
萬一會錯意了呢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翻涌,她的心越跳越快,連指尖都在微微顫動。
終于,她咬了咬牙,緩緩抬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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