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肇拱拱手,轉身離開。
劉焉見孫肇走了,苦苦端著的威嚴消失不見,瞬間猶如瘋狗撲食一般,一頭扎在食物上,狼吞虎咽。
張魯?shù)热艘蚕耩I死鬼投胎一般,瘋狂撕扯著食物。
眾人吃了一頓飽飯,各自癱倒在座位上,瞇起眼睛,十分享受。
“嗝......”
劉焉打了個飽嗝,睡了過去。
待到五更,孫肇派人來叫。
“大軍已準備完畢,請牧伯下令。”
劉焉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
由于白日睡了一覺,他此時的精神倒也還好。
“出發(fā)!”
“諾!”
傳令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劉焉走出帳外,用力吸了口氣。
冰涼的空氣鉆入肺中,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蜀軍打開營門,陸續(xù)出營。
孫肇牽著一輛馬車走了過來。
“牧伯,上車吧。”
劉焉點點頭,與張魯老娘一起登上車駕,上車之時,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小驢車。
“這個畜生!”
劉焉一看到驢子,就回想起自已狼狽奔逃的樣子,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公祺,去,把這頭畜生給我宰了!”
這好端端的驢子,你殺它干嘛?
張魯也不知道劉焉發(fā)的什么顛,但新認的老爹都發(fā)話了,他也只能照做,從一名親衛(wèi)的腰間抽出戰(zhàn)刀,一刀捅在驢脖子上。
“啊嗯,啊嗯......”
驢子發(fā)出一陣慘叫,倒地不起。
劉焉這才覺得解氣,讓張魯一起上車,跟著大軍出營。
五千大軍打起火把,趁夜向東行去。
過了成固沒多久,原本開闊的平原地帶在此收緊,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這里是秦嶺與大巴山的交界之地,兩山之中只有漢水沖刷出來的一小塊河谷,能夠供大軍行進。
蜀軍在這里不得不以一字長蛇陣緩慢前行。
走這條路最快的方式是坐船,然而為了防止?jié)h軍騷擾糧道,蜀軍的船只基本都停靠在陽平關外,亦或是在南鄭那邊。
孫肇這里連一艘都沒有。
不過好在,只要進了河谷,再派一些兵馬斷后,漢軍就追不過來了。
蜀軍可以從容東進。
只要走到東邊的西城縣,他們就可以找當?shù)匕傩照髡{船只,加快速度。
天色漸亮。
蜀軍一路向東前行,直至下午。
劉焉掀開車簾,對著一旁的孫肇問道:“我軍行至何處了?”
“據(jù)斥侯回報,前方十里就是子午道了。”
孫肇笑道:“那里是子午水與漢水的交界之處,有一塊平地頗大,我軍可在那里扎營。”
劉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都到這個時間了,漢軍都沒有派人來追,應該是安全了。
蜀軍行至子午谷口,正準備安營扎寨,突然一名斥侯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校尉,不好了!”
斥侯喘著粗氣,神情驚恐,“下游五里處,有許多船只連成一片,層層阻攔,封鎖了漢水水路。”
“這附近,恐有敵軍伏兵啊!”
“啊?”
劉焉聞大驚失色,忙朝下游望去。
一個拐角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下游情況。
正在此時,戰(zhàn)鼓聲響起。
周圍山上突然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漢軍旌旗。
楊鳳站在山上,哈哈大笑。
“劉焉老兒欲死乎?還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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