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晚上回到寢室,才看到小林給她送的那些東西,和他發來的那條短信。
金寶書坐她旁邊,湊過去和她一起看手機,瞧見內容噗嗤一笑。
“你家親戚也和你說了啊?真是的,真當我們女大學生都是傻子呢。”
念初沒懂:“什么意思?”
金寶書:“網上傳,最近國外那邊出了一群人販子,專拐年輕人和女大學生,現在失蹤人口都能湊齊千人名單了。”
頓了頓,她嗤笑:“說什么去境外打工,就做做大掃除就一小時好幾千,一個月給十幾萬,這東西明擺著就是離譜的騙局,竟然還真有傻子會信。”
曾經就真的相信過的小傻子念初:“……”
金寶書看她表情不對勁,心里咯噔了一下:“你該不會也收到過這種招聘信息吧?”
念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金寶書看她這表現就什么都明白了,頓時警鈴大作,趕緊抓著念初,給她科普了一大堆防詐騙知識,聽得念初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都說城里套路多,這些壞人果然是千方百計的!
田甜恰好畫好了妝,拿著外套出寢室,聞輕蔑一笑:
“你跟她說那么多做什么?那些人要是不貪婪想賺輕松錢怎么可能被騙,這種人就是被賣了也是活該!”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拿眼尾斜著念初。
念初低著頭在拿手機回小林消息,感謝他的提醒,完全沒聽到田甜說什么,更沒注意到她針對的眼神。
金寶書卻第一時間察覺了,見田甜大晚上還濃妝艷抹的,譏諷一笑說:
“照你這么說,你今晚不該出門啊,否則你打扮成這個樣子遇著流氓,豈不是也是你活該?”
自從新交了朋友,田甜的社交愛好越來越廣泛,常常大晚上出門混跡夜店。
有幾次遇到學生會查寢,剩下三人因為她的事,沒少被扣集體分。
田甜被金寶書諷得面色一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金寶書冷笑一聲:“狗尾巴草也攀不上高枝呀!”
田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不過她,咬著牙開門往外走。
金寶書追到走廊,在她背后放聲喊:
“在外面過夜的時候小心點,要是染上傳染病回來,我可不讓你進門!”
田甜腳步一個踉蹌,從走變成了跑,恨不得背后長出翅膀。
金寶書冷笑一聲,重回寢室,臉上依舊嫌棄的不得了。
“真晦氣,有人說好幾次在不同的夜店偶遇她,每次都陪著不同的男人,這種人早晚有染上艾滋那天。”
看念初依舊神色如常,拿著盆準備去洗漱,金寶書也拿著自己的刷牙杯跟她一起。
“念初,她明擺著欺負你,你怎么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冬日水房,水龍頭里的涼水已經溫度刺骨了,兩人都買了熱水壺,洗漱的時候冷熱水兌著用。
念初把熱水倒進漱口杯里:“和那種人吵是沒用的,與其不斷激化矛盾,不如一勞永逸。”
金寶書:“哦?”
念初左看看,右看看,趁附近無人,湊到金寶書耳邊,小聲說:
“學生會有消息,下學期會有兩個大四學姐提前離校,她們住的雙人寢也會空出來。”
金寶書聽到雙人寢,眼前一亮:“真的?那我們可以搬進去嗎?”
念初悄悄點頭:“我已經遞過申請表了。”
金寶書聽完立刻就開心了,朝著念初用力一摟:
“太好了,姐以后的好日子就靠你了!”
念初只是一笑,沒有提就算是學生會,想要這種內部資源,也需要相應的貢獻值兌換。
她能得到這個寢室的入住機會,是用之前無數個周末,在各個活動給學長學姐打白工換來的。
有了新寢室這個盼頭,金寶書又興奮了很久,腦海里已經構建出一個溫馨的二人世界,連到時候寢室窗簾要換成什么顏色都設想出來了。
校長在接到蔣天頌的電話后就找了學生會會長,直接把召集志愿者一事派給了學生會,同時點名要求念初必須出個節目。
這一學期,大小校園活動,凡是有歌唱節目的時候,念初就總要過去充個場,她自己都習慣了,接到學生會安排時也沒什么異議,表演時間定在期末考試的前一周。
因此念初的時間還挺緊張的,一邊復習,一邊兼職,一邊還得排練。
很多時候她都是背著書包去排練,一有時間就立馬拿起書背知識點。
志愿活動舉辦在一家孤兒院,主要是給無依無靠的孩童送溫暖。
很多大學生都是家里獨生子女,從小被家里精細溫養,未經人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