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被轟鳴聲嚇得四處躲,介知深一路高速,停在了冉聽家樓下。
到了樓層,他摘下頭盔,舉起來,狠狠砸向門板,“開門——”
幾乎沒怎么等待,很快就有人來開門,像在專等著他一樣。
這是介知深第一次見到冉聽的父親,傳說中的冉教授。
幾乎不用確認,因為他和冉聽長得很像。
凝視著門外高挑的alpha,冉高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六點十三分。
“你比我想象中來得快。”他說。
介知深沒有心情跟他廢話:“冉聽呢?”
冉高鶴讓了個請的手勢,“進來說。”
“不用。”介知深警惕地盯著他,“我把冉聽帶走就回去。”
“那你大概是見不到他了。”冉高鶴說著,作勢去關門,“請回吧。”
介知深用腳抵住門,一腳踹開,不情不愿地進到門里,又問一遍:“冉聽呢?”
“配合我,我就讓你見到他。反之,”冉高鶴的眼神變得銳利,“離開這里。”
介知深緊緊攥著雙拳,在冉高鶴的示意下坐在了桌前。
桌上有個書包,書包開著口,裝著他和冉聽的結婚證,“你把冉聽怎么了——”
“稍安勿躁。”冉高鶴遞給介知深一杯溫水,坐下,“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
“你拐走我兒子,誘騙他跟你領證結婚,還永久標記了他。”冉高鶴指著介知深的鼻尖,“我好歹,算你半個爸。”
介知深:“我爸早死了。”
冉高鶴臉色沉了沉,也不跟他套近乎了,“你大概知道你和冉聽l內有omega強效抑制劑的重要組成試劑,所以你也應該清楚,你和冉聽一定會有一個人死。”
“我不清楚。”介知深說,“研究強效抑制劑是你的事,你沒有能力,就誠懇道歉放棄研究,我和冉聽沒有義務為了你的研究犧牲。”
“犧不犧牲不是你說得算。”冉高鶴道,“alpha壓迫omega那么久,這份壓迫就像是一個彈簧,壓到底,總要爆發的,而現在,就是爆發的時機。你不得不被席卷進來,成為omega怒意的犧牲品。”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要你不簽實驗協議,我的確不能拿你怎么辦。”
“但,”冉高鶴將手機里的監控調出來給介知深看,“你不配合,還有冉聽呢。”
監控下的冉聽脆弱又可憐,被幾個人用蠻力綁在床上,痛苦的嘶叫聽得人發慌,介知深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睛,血液倒流,他顫抖地接過手機,兩排牙齒狠狠咬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