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你了。”
龍娥英撓撓小蜃龍下巴。
小蜃龍歡快甩尾。
昨晚老和尚知曉簡中義所作所為,并沒有太多語,也沒有太多解釋意圖。
梁渠不知道老和尚什么想法,但無論做出什么決定,絕對雙手支持,確認老和尚沒有其它要他做的事。
“八月中了,陪我再練一練,晚上去一趟海淵宮吧。”
“好。”
……
深水區。
白龍狂舞,大地震蕩。
轟轟轟!
無盡的冰霜蔓延,整片水域一片寒霜,泥沙之中插滿冰錐。
一場跨境對練,結果依舊以白猿被凍結而告終,不過相較于上一次堅持的要久一些。
歇上一歇。
白猿消失,梁渠喘上兩口粗氣,頗為滿意,對躲避大范圍傷害又多出幾分心得。
“三王子有造夢之能,對練一次,長老就能夢境中對練了吧?”龍娥英疑問。
“我怕控制不住。”梁渠坦,“夢境只能苦修,和別人對練就算了,和你對練,我怕不小心陷進去。”
小蜃龍的夢堪稱“無所不能”,觸感與現世一般無二,想要什么就來什么,可梁渠從不拿來做其它事,全用來苦修武學,就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陷入其中。
有些東西不能去用,一用便有依賴性,甚至會忽視了現實里的人。
人心必有惡念。
梁渠有時候甚至會對龍瑤、龍璃閃過雜念,他不以此為恥,畢竟他很年輕,有一閃而過的念頭很正常,但也不會以此為榮。
“為什么和我對練就容易陷?”
梁渠瞇眼:“故意的是吧!”
“長老平時做夢有沒有想過?”
“心如止水!”
龍娥英眨眨眼,拉住衣角。
“有有有,行了吧!”
梁渠敗下陣來,不給繼續詢問機會,攔腰抱住娥英,水行到渦流水道前,去往海淵宮。
秋天將至。
不能有絲毫放松大意。
……
青州。
院落層層鋪排,白墻高筑,飛挑的屋檐遮蔽了大半陽光,照不透里屋的晦暗。
簡天遠疲憊地躺坐在藤椅上,眉頭緊皺。
不知多久,他眉頭一松,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起身,漱了漱口,擦拭嘴角,便要給簡天遠寬衣。
“真是枯朽了。”
不知想到什么,簡天遠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老祖。”解開衣帶的丫頭忽然抬頭,“先前忘了同您說,來時孝先大人和向明大人讓您去竹林苑一趟。”
“竹林苑,做什么?”
“奴兒不知,大抵和中義大人有關吧,上半年中義大人來信說他尋到了宗師契機,九月會回家一趟,眼下八月末,興許是這件事。”
“我的好孫兒啊?”簡天遠聽到名字頓時眉開眼笑,“整個簡家,只有中義最孝順,舍得花大價錢送壽寶,小時候我沒白疼他,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
丫頭轉身告退。
簡天遠盯了一陣,待其出門之際忽然將人叫住。
“八月蓮子熟,回家告訴你母親,我想喝她熬的紅糖蓮子羹,晚些你和你母親一塊,送一盅來。”
丫頭頓了頓,欠身行禮。
“是,老祖。”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