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熱鬧的武館,晚上并沒有多少人路過。
楊東雄攜一眾親傳弟子靜靜穿過走廊,就要進(jìn)入演武場。
“閉嘴你個傻逼!”
楊東雄面色詫異,他迅速抬手。
一眾弟子止住腳步。
“我一個人就夠了!我一個人,打敗你們所有人,你們所有人!”
壓抑的聲音灌進(jìn)他們的耳朵里,那股兇暴的情緒潮水一樣的撲面而來。
在場最不濟(jì)的都是破兩關(guān)的武者,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
胡奇全身一凜。
出事了!
向長松思量道:“好像是梁師弟的聲音?”
“梁師弟?”有人沒見過梁渠。
“月初來的學(xué)徒,是義興市的漁民,很俊的一個少年,還懂禮貌,每次回去都會和他的朋友們把地掃一遍?!蹦┝耍蜷L松補(bǔ)充道,“哦,這個月來自義興市學(xué)武的有三個人,他們關(guān)系不錯。”
向長松解釋完,轉(zhuǎn)頭就告歉:“對不起師父,今天本來我應(yīng)該留在武館,沒想到會出亂子,是我的過錯。”
胡奇上前攔下過錯:“要怪也怪我,是我破關(guān)后太得意忘形,非要拉著大家一起慶祝,不然向師弟也不會擅離職守。”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睏顤|雄擺手,并不在意擅離職守這種小事,“我們走后門,找人問問清楚。”
一行人迅速退出廊道。
武師走路無聲,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到來。
演武場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梁渠,好似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個入武館將將一月,要獨自打七個入館超過四個月的大漢,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什么?
盧廷材等人可是三個月沒破關(guān),又繳費留下的“留級老生”。
天賦再怎么差,四倍的時間差距,氣血也比你一個月的新人要雄厚!
若非李立波與陳杰昌偷襲,盧廷材和薛丁義連傷都不會受,事后李立波與陳杰昌要慘得多。
要是有人脫去兩人的衣服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早已渾身淤血,能站起身都殊為不易。
“阿水你瘋了?!”
花壇角落里的李立波與陳杰昌聽到后不顧傷痛,踉踉蹌蹌地走到演武場中心,拉住梁渠的衣角,想把他拽回去。
被如此呵斥,蔑視,盧廷材等人更是怒火滔天,冷笑:“你們要三個人一起上也不是不行,我一個人就夠了!”
“不用,就我一個。”
梁渠凝視著盧廷材,慢慢退后,扶著李立波與陳杰昌的肩膀,將兩人送回去。
兩人死死拉住他的衣服:“阿水,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用管我們!實在沒錢,我們兩個幫你出,別去!”
“放心,我沒瘋?!绷呵醋プ扇说氖郑o緊握住,“我只想一顆一顆的,打掉他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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