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差矣”,林逍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戰場廝殺和江湖血斗,不能混為一談啊。”
“這倒是……要不說江湖險惡呢”,丁翠花認可。
冷冰硯很認真說道:“丁師叔,我聽師父說,若不是您下山早,劍林掌門的位置本輪不到師父,他對您的劍道造詣,推崇至極呢。”
“別聽他瞎說,當年他入門比我晚,進步卻比我們幾個師兄師姐快多了,掌門之位遲早都是他的。”丁翠花自是沒當回事。
冷冰硯忙道:“那可不見得,師父進步快,只是因為癡心練劍,師叔您可是仗劍走天涯,鋤強扶弱,自然沒那么多時間鉆研了。”
丁翠花回憶起年輕時那段歲月,回頭看了眼正裝模作樣在看書的老頭子。
也是因為那段時光,兩人才相遇,她才放棄掌門爭奪,下了山。
“冰硯啊,下午你有時間嗎?”丁翠花問道。
冷冰硯點頭:“嗯,沒什么事,我們是回來過年的,這些天都在。”
“那就好。”
“師叔有什么吩咐?”
丁翠花白了她一眼,“你都把我這老婆子捧這么高了,師叔能不沒點表示嗎?”
冷冰硯一聽,知道是要指點她劍道,歡喜地立刻“謝過師叔”!
她如今的修為和境界,其實離劍道大師也差了臨門一腳。
如果能得到丁翠花指點,必然會大有收獲!
關鍵是,不通的劍道大師,對劍的理解是不一樣的,這些都是極為寶貴的財富。
“林將軍,不介意老婆子獻丑,教教師侄吧?”丁翠花調侃道。
林逍擺擺手:“前輩何出此,那是硯兒的福氣。”
“咳咳!!——”
正當這時,一直被晾在門口的朱銘,終于按捺不住了。
一群人圍著丁翠花,有完沒完?
丁翠花回頭嫌棄道:“孩子們來看你,端什么架子?往日里天天盼著,真來了還裝上了!要不說你們是酸儒!”
朱銘老臉一紅,可也不敢還嘴,只好道:“我就咳嗽兩聲,你們聊著便是。”
林逍拿起一個長盒子,走了過去。
“朱老,要不是昨晚回城晚了,我昨天就過來了。”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給你帶了一些古董字畫,聊表心意。”
這些東西大多是從李嗣白那兒搜刮的,自然是好東西。
朱銘自然識貨,一看卷軸的材質,都知道是老東西。
“林將軍有心了,今時不通往日,你如今已是北境六州之主,自然公務繁忙,不必老念著我這老頭。”
林逍心里暗笑,這分明還是不高興啊!
他朝蕭青璇招了招手,女人很默契地拿來了一壺酒。
“朱老,這是我們北方白酒,未來要推出的,‘飛天’。”
“此酒乃是‘杏花村’中的限量款,每年不超過一千壺。”
“除了我們幾個,您是第一個品嘗到此酒的!皇宮里那些,都沒這資格!”
這酒壺上面,有個飛天的仙女圖案,很是精美。
將蜂蠟一敲掉,立刻就散發出了高度酒的濃香。
朱銘一聞,感覺天靈蓋都要飛起來了,瞬間喜笑顏開。
“這酒……當真是令人聞著就要一飛沖天啊!”
“夫人!夫人快上菜,今日我們就喝這飛天!”
丁翠花也很好奇,急忙招呼蘇浣紗進去幫忙。
穆婉瑩和趙采薇幾女不擅長廚房里的事,只好坐在院子里,陪朱銘閑聊。
酒足飯飽后,丁翠花招呼冷冰硯,來到了后面的一塊空地。
“冰硯,你練的是‘飛云劍訣’吧?”丁翠花問道。
“是的師叔,師父說我的身法靈動,適合練這類飄逸的劍法。”冷冰硯恭敬回答-->>。
“飄逸,其實這是文人墨客對這類劍法的一個美化,準確說,這類劍法,講究的是一個爆發力。”
丁翠花道:“劍本身就輕盈,不如刀、槍勢大力沉,所以,劍要打出足夠的爆發力,就得靠‘快’。”
“而快帶來的好處,就是防不勝防,并能以攻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