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讓江隨雁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太后娘娘,臣婦只是羨慕您,按照您的要求做事。”
“哀家要求?”
太后譏諷道:“哀家何曾要求過你什么?胡亂語。”
“太后娘娘,臣婦雖然是一介婦人,可是也聽外頭人說,先帝還在位時,也是您一人抵住了宮內的叛亂,您硬生生的撐了十二個時辰,您當時在宮內說,誰敢退,就砍了誰的腦袋。您那時候就如同先帝一般,把宮內穩了下來,才等到先帝回宮,破了敵軍的包圍。您可是女中豪杰,是巾幗不讓須眉,當時,坊間還有您不少傳聞,我一直都記在心里,就是知道您的事跡,這才敢說出來,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太后眸光微動,好像許久沒有聽到這番話語,她的指甲在江隨雁的面上停留。
宮內安靜無比,從遠處看,會發現一個穿著華貴服侍,頭戴華麗玉簪,面容雖然老了可是卻充滿力量的女人,正彎腰,和一個年輕女人對視。
那年輕女人面容姣好,頭發上一直素簪子,挽起了萬千發絲,風吹過,在空中飛舞。
兩個女人,一個年齡大了,但氣勢磅礴,不輸男子。
一個年紀尚輕,面容精致,但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堅韌,比眼前的太后都要穩重幾分。
江隨雁成長了,她的成長,是他人看不見的,但在某些時刻,會忽然發現,這女子怎么會如此與眾不同?
“那你告訴哀家,你覺得哀家是什么樣的人?”
江隨雁吞咽一口口水,“太后乃是有大智慧的人,若是太后是男子,必定能成就霸業,不比任何人差。”
太后愣了一下,隨即,她松開江隨雁的下巴,仰頭笑了起來,她的笑毫無遮掩,不知是嘲諷江隨雁說的不入她的心,還是覺得江隨雁說的很對。
“哀家不是男子,也照樣可以撐起皇宮內外,齊國上下,還以為你不同,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太后拍了拍手,“如此,你之前說的那番話,估計是謝南洲教你的,罷了,哀家高看你了。”
太后說完,轉身離開。
沒有絲毫停留。
江隨雁跪在地上,看著遠走的太后,背影挺拔,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拉的長長的。
太后是什么意思?
嫌棄她說的不是男子?
還是嫌棄她說的不對?
難道,太后有別的想法?
江隨雁眉宇微沉,伸出手,掌心內全是密密的細汗,適才她真的怕,怕太后會用長長的指甲劃破她的臉,給予她警告。
太后,果然不是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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