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憶梅淡淡的,“哦,那是應該回去看看,你祖父身體可好?”
江隨雁道:“很好,勞煩母親掛懷,原本想要早點回來,可是祖父說,今日宮內有宮宴,讓我好好準備,和母親一同入宮。”
她是一定要入宮的,總要看看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也要看看方家,他們又是什么樣的心態。
“嗯,你去收拾吧。”
傅憶梅轉身坐在椅子上,“我在這里等你,不要太慢了。”
江隨雁行禮告退。
她自然知道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肯定是中規中矩。
很快,江隨雁就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衣衫,頭上戴了兩只比較素凈的簪子走出來。
她衣衫雖然是玫紅色,但是并不艷麗,和頭上的素簪融為一體,更加把她襯托的楚楚動人,娉婷多姿。
傅憶梅看了皺了皺眉,張嘴想要說她換件衣服,可是話在嘴邊,又想起謝建章給她說的話。
“母親,謝府真的要靠小叔撐起來,兒子差得太遠。”
“母親,不可為難江隨雁,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江隨雁,小叔,對她很關照。”
“母親,謝家的一切,都在小叔的掌握之內,沒有把握前,不要自作主張,不要讓謝家落入絕境之地,你此次回去,把江隨雁當成和你沒有關系的人,你如何對沒有關系的人,你就如何對她,近期來,我觀察江隨雁,發現她不是一個多事的女人,這就足夠了,她嫁入謝家,本就守寡,母親自己也是守寡了十幾年,就不要為難她了。”
傅憶梅聽到謝南洲對江隨雁很關照這幾個字,就明白他二人是什么關系。
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她就恨的咬牙切齒,憑什么江隨雁不能給自己的兒子去陪葬呢?
奈何這樣的話,她又說不出口,只好作罷。
“走吧。”
傅憶梅轉身,一口牙齒都要咬碎,她之前不回來,就是不想看到這張臉,如今不得不回來,否則外界會傳,謝府對這個寡嫂不好,那說的就是謝南洲,謝建章就要求傅憶梅回府居住。
她恨恨的上了馬車,一拳頭砸在車身上,骨節的疼痛,都沒有消除她內心的恨意。
伺候她半輩子的張嬤嬤,急忙把她的手拿下來放在嘴邊吹了吹,“夫人,何必呢,那小賤人總會有人收拾,更何況,家主這輩子都不能成婚,他二人說白了,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只有死路一條。”
“他二人被發現,那就是謝家被發現,那我兒子怎么辦?”
傅憶梅一把扯過自己的手,怒氣沖沖,“江隨雁該死,我兒子可是無辜的,還有謝南洲,他也該死。”
后面的馬車行,春夏坐在江隨雁身側,“小姐,我發現夫人有些不對勁。”
江隨雁嗯一聲,“無礙,她心里不痛快是應該的,不過,我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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