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又吵又鬧,終于驚動了江城,他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江隨心的院子,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躺著的,椅子上坐著的,還有四姨娘捂著肚子痛苦的靠在椅背上,嘴上不知道說什么。
江城蹙眉,“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亂七八糟,江府不是外面,像什么話。”
四姨娘聽到江城的聲音,她趕忙起身,她額頭已經(jīng)滲出密密的細汗,“老爺,老爺,有黑衣人忽然從屋頂上下來,沖到了大小姐的房間。”
“什么?”
江城臉色鐵青,他轉(zhuǎn)頭道:“管家,干什么吃的,給我?guī)е顺鋈フ遥烊ァ!?
管家說了兩個是,轉(zhuǎn)身就走,還未出門,江城又道:“等等,把府門關(guān)嚴實了,任何人不準進出。”
管家有些懵,“老爺,那黑衣人,還找嗎?”
江城一巴掌扇在管家臉上,“你跟著我這么多年,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大小姐是要嫁人的,說出去有黑衣人,大小姐的名聲怎么辦?給我全部關(guān)門,告訴所有人,要是有誰敢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半個字,我要他的舌頭。”
管家捂著臉不住點頭彎腰,出去關(guān)門。
江城怒氣十足的看著四姨娘,“讓你管家,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連個大小姐都看不住。”
四姨娘立刻哭了起來,“老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大小姐的房間會有黑衣人,要不是大小姐開門,誰又能進得來呢?”
江隨心的額頭,被丫鬟用帕子捂著,她面色蒼白如紙,聽到這話,順著椅子滑下去,跪著道:“爹,女兒真是冤枉,女兒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女兒想著,快要出閣了,想要見見妹妹,誰知,她進入我的房間,就開始辱罵于我,我氣不過頂了她兩句,她就對我動手,嗚嗚。”
江隨心讓丫鬟把帕子拿開,露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她本就瘦弱,如今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
江城怒不可遏,“江隨雁呢?她是出嫁了,可還是我生的,這個家還輪不到她耀武揚威。”
四姨娘立刻上前,“老爺,我要說句公道話,分明是大小姐叫囂著,讓二小姐進去,還不讓丫鬟跟著,原本我就覺得奇怪,可是大小姐對我一口一個娼妓,我怎么聽得下去,我只能走,老爺,二小姐到現(xiàn)在還暈著呢。”
四姨娘說著,擦擦眼淚,“一個家里面,自從大小姐被關(guān)在院子里,就沒有消停過,老爺算算,她把自己弄傷都幾次了,難道每次都是別人的問題嗎?”
江隨心立刻大罵,“娼妓說的話,能信嗎?你能迷惑我父親,蠱惑不了我,你給我滾。”
江城眼睛大瞪,抬手啪的一下,用力扇在她臉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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