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謝南洲知道,方為尤必定做好了萬全之策。
“而謝小公子呢,也不過是欠了八十多萬兩銀子,和這兩位比起來,差的不多,不多。”
鄧大人嘿嘿一笑,把賬本和借據收回,“謝大人最是會給皇上解憂,想來也不會拖欠國庫的銀子,所以,臣就不多說了。”
謝建章雙腿發軟,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重復,“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借這么多,八十萬,怎么可能?我哪有用銀子的地方呀,小叔。”
謝南洲看著借據,拿出其中一個,笑道;“三年前的四月初八,我好像記得,建章是和我一起在柳莊,查看當地的一些名俗風貌,建章怎么可能還會在這一天到國庫借債呢?”
鄧大人瞅了一眼,“這,臣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戶部借債,難道沒有監管職責?誰來了都給嗎?還是說,你們中的誰,和他人聯合,想要從中勾結,嫁禍他人。”
謝南洲冷了臉,“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已經明確,讓戶部查清楚借債追討一事,你們既然不知道,那就請鄧大人,和我一同入宮面圣吧。”
謝南洲也不打算把借據給他們,轉身就要走。
鄧大人終于著急,他跟在身后,“大人,謝大人,是臣的錯,臣應該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還請謝大人把借據歸還,臣還要入檔呢。”
“這借據都有問題,我已經不相信戶部了,想要。”
謝南洲道:“找你們王大人來。”
鄧大人無法,只好跟著謝南洲一路走出來。
到了門口,鄧大人忽然壓低聲音,“大人,王大人著重要求,把謝府的借據要調查的清清楚楚,只是這個調查,是不能遺漏借據,大人可要小心了。”
謝南洲黑色的瞳仁在夜色下,閃爍著清明的光芒,“方大人來看過嗎?”
鄧大人搖頭,“從早上開始,來的官員都陸陸續續的,但是從未見過方家任何人前來,就是梁家也沒有來查,好像,沒有這回事一樣。”
謝南洲上了馬車,鄧大人還在后面叫著,“大人,大人,不能拿走呀大人,不能呀,臣沒辦法交代。”
“找你們王大人,告訴他,本官隨時恭候。”
鄧大人看著馬車遠離,他拍著大腿,“哎呀,這可怎么辦呀?”
馬車直奔寧鎮侯府而去。
謝建章在馬車上還要說什么,結果被謝南洲凌厲的目光擋了回去,他立刻禁聲。
到了寧鎮侯府外,謝南洲下馬車,“想要知道這些借據從何而來,或許,曹越澤最為清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