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濤頭發凌亂,渾身上下散發著絲絲臭味,本就怒火沖天,旁的人都走了,唯有小二好心,他一巴掌扇在小二的臉上,“賤奴才,還不快給本公子去弄個馬車,你想死嗎?”
小二哭喪著一張臉,唯唯諾諾的出了門去叫車。
方遠濤不敢上樓,只好站在樓下,摸著自己帥疼的屁股和身體,恨恨的抬起頭,憤憤離開。
方遠濤離開,江隨雁看著遠走的馬車,“南洲,我好心給你惹麻煩了。”
謝南洲一直都沒有開口,方遠濤必定會告訴方大人,這件事不會善了。
“無礙。”
謝南洲輕描淡寫,給江隨雁夾了一塊油煎后的雞肉,香味撲鼻,“兵部克扣將士們春衣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水患一事也在拖延,國庫的進展都停滯不前,總要有人開一個口子,為皇上分憂才行。”
江隨雁看著謝南洲無所謂的樣子,眼前的雞肉塊黃燦燦的,可是她卻沒有半分胃口,“我教訓方遠濤,是想給方樂敏帶個話,同時,我知道方樂敏和我已經是水火不容,江隨心要嫁人了,與其等著對方下手,不如激怒他們,讓他們在沒有完全準備之下,我才有反擊的可能。”
江隨雁另外拿起一雙筷子,把那香噴噴的雞肉夾起來,“都是聰明人,上天不可能完全站在我這邊,我也不會經常這么幸運,事情才發生,總要給教訓,才能讓他們忌憚,說我是靠你得意也好,說我得寸進尺也罷,反正,方大人是朝廷官員,若是敢對我下手,天大的理也變得沒理了。”
江隨雁抬頭,“所以,只有后院女人才能動手,可是,方大人卻不會放過你。”
謝南洲和江隨雁四目相對,他的眸光中,夾雜了些許柔情,“你做什么,無需給我解釋,你只要做,我必定支持。”
江隨雁心頭猛然震了一下,一股暖流從腳底上涌,在心臟處盤旋。
她說那么多,確實是在解釋,她知道謝南洲不會計較,可是該有的解釋,她還是做了。
她是不信任嗎?
不是,江隨雁只是不想給謝南洲添麻煩。
“你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還要麻煩你。”
謝南洲打斷她的話,笑道:“說什么呢,雁雁,我會護你一生,記住我說的話,我可不想重復第二遍。”
方遠濤回到府里,想要直奔自己的院子,可惜被方大人看到了,“你干什么去了?回來。”
方遠濤無法,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到方大人面前,方樂敏見狀也是極為震驚,“弟弟,你怎么了?誰動你了?”
“江隨雁和謝南洲。”
方遠濤咬牙道:“江隨雁那個賤人,她把那些吃剩的湯水全都倒在我身上了,謝南洲當沒看到,爹,謝南洲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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