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雁看著他的側(cè)臉,忽然,她好像記起來,曾經(jīng)在二人激烈的愛意之后,謝南洲在她耳邊說過,“要把朝廷攪個(gè)天翻地覆。”
江隨雁的心猛然抖動(dòng)起來,她張了張嘴,想要問他,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話在嘴邊,卻怎么都開不了口。
謝南洲身上有秘密,這種秘密,是江隨雁無法探知的。
謝南洲有意隱瞞,誰也沒有辦法。
錢瑤扶著江隨心從門口出來,看到謝南洲和江隨雁并肩站立,錢瑤怒不可遏,“江隨雁,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你給我過來。”
錢瑤裝不下去了。
剛才在屋內(nèi)的懇求和傷心,全都變成了一場(chǎng)笑話,她知道,這次的事情,江城不會(huì)輕易放過她,所以,錢瑤再次回到了之前那個(gè),瞧不起江隨雁,也對(duì)江隨雁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你這個(gè)賤人,你姐姐都是被你害的。”
她也不管謝南洲在不在跟前,好像瘋了一樣,“全是因?yàn)槟悖悄憬憬慵奕胫x家,也不可能是這個(gè)樣子,你這個(gè)該下地獄的賤婢,你以為我和心兒落魄了,你就能高高抬頭做人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江家丟了臉,你也別想好過,你姐姐要是沒有好日子過,你就跟著一起倒霉,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你這輩子在淤泥里,永遠(yuǎn)都沒有出頭之日。”
錢瑤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底氣,如此咒罵指著江隨雁。
謝南洲早已冷了冰霜,寒了周身的空氣。
江隨雁雖然聽得多了,也都習(xí)慣了,可是刺耳的話語,還是讓她極為不舒服。
不等江隨雁開口,謝南洲忽然往前走,他走到錢瑤面前,也不看江隨心那張鮮血模糊的臉,只是眸光好像是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冰窖一樣,沒有任何溫度,“江夫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錢瑤好像瘋了,“謝大人,我管教自家的女兒,輪不到別人插嘴,就算是皇上來了,我也不懼怕,自古以來,做父母的,就算是要?dú)⒘俗优瑒e人都插不了手。”
謝南洲勾起一側(cè)唇角,他緩緩伸手,不知做了什么,錢瑤忽然瞪直了眼睛,她松開江隨心的手,看著謝南洲,然后不自覺的朝著紫吉河走去。
江隨心著急不已,可是她雙腿發(fā)軟,根本走不了路,“娘,別去。”
話音未落,錢瑤撲通一下,掉入紫吉河中。
大呼救命的錢瑤,看見一個(gè)脫了上衣的男人跳下河,游向了她。
江隨雁作勢(shì)扶著江隨心,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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