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謝南洲把車門關閉,恢復了昔日不茍笑的神色,手中的佛串一動一動,不知在想什么。
江隨雁收拾停當出門,正要去找江隨心的時候,玉泉在她身側低語,“小姐,奴婢看到大小姐在主子的門口處,站了許久才離開。”
江隨雁反應了一下大小姐是誰,扭頭,“哦,她可寫了什么東西讓丫鬟送出去?”
玉泉搖頭,“并未看到,大小姐回了房間后,就沒有出來了。”
江隨雁心頭一股愁容升起,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能一夜不歸院子,但是和謝南洲再一起,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不想分開。
江隨心在這里,一直都是個定時炸彈,現在看來,她已經是知道了什么。
“走吧。”
江隨雁面不改色走到江隨心房門外,“姐姐,父親升了官職,我們回家慶賀一番,姐姐可愿意與我同行?”
江隨心在這里是養病的,若是她不愿意回去,江隨雁也不勉強。
“好。”
江隨心答應的爽快。
姐妹二人出府的路上,表情自然,說笑幾句,便上了馬車。
江隨雁坐定,“姐姐臉上的傷痕好了不少,看來方小姐給你的膏藥很管用,姐姐的風寒也好了吧。”
江隨心扯著嘴角,似乎在盡力保持微笑,“妹妹這話說得,是嫌姐姐在你院子里住的久了,所以想要趕我走嗎?我的風寒還沒吃幾副藥呢。”
“我是看到姐姐沒吃幾副藥才會問,小廚房成日給姐姐熬藥,結果都被姐姐倒進了馬桶里,這般浪費,即便妹妹現在有些銀錢,也不能供姐姐這么花銷,所以不知姐姐能否告知,你到底好了沒有?”
江隨雁目光死死盯著她,笑容也逐漸消散,唯有冷意在馬車內縈繞。
江隨心被她的表情似乎嚇到了,她躊躇片刻,“我不過是覺得那藥太苦,想著放在一旁一會吃,誰知道雪香那丫頭就以為我不吃了,擅自把藥倒掉,我一定好好說她。”
江隨雁知道,江隨心不會輕易離開,她還沒有做的別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走呢。
春夏盯著她這幾天,也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江隨雁道:“如此說來,是姐姐身邊的丫鬟做錯了事情,那還留著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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