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鄭山思這么說,不足為奇。
他的本職就是找人說話做事的破綻,并且還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
男人可能沒料想一個朝臣會這么說話,他氣得眼睛都要翻過去,“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如何和一眾打手對抗?事情發生后,我們還去找了應天府的蘇大人,可是蘇大人卻讓我們安分守己,皇上可以問蘇大人。”
皇上示意蘇立強進來。
蘇立強沉穩的步伐從門口跨入,他磕頭請安,“參見皇上。”
“百姓的房屋到底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皇上直,“讓稟生過來,朕要看看當日的情況。”
蘇立強道:“回皇上的話,那是一個晚上,確實是有百姓聚集在應天府外,當時稟生已經告了假,并未記錄當日的情況,不過臣聽了他們的話,也確實是去了他們的家,臣認為,這些房子,確實是幾位大人家的,只是當時民冊并未記載原始的房屋主人,這才導致他們說自己的房屋被搶占了。”
“你胡說八道。”
男人再次大吼起來,“那民冊上分明寫的是我爺爺的名字,我從爺爺那時候就住在那里,你怎么能說,不是我們的?”
“并不是你們住的久,就是你們的。”
蘇立強看著他,“名冊真真實實記載,確實是鄭大人府上的,不過是因為時間久遠,他們沒有管理罷了,若是他們要收回,誰也不能說什么。”
“我親眼看過名冊,名冊上就是我爺爺的簽字。”
男人在地上扭動,臉和脖子全是紫紅,“還有別人家的,那都是我們的房子,你們這是官官相護!”
“放肆。”
陳郝黎道:“當著皇上的面,不可胡亂語,名冊記錄不會有誤,皇上,不如翻看一下名冊?”
皇上嗯一聲,很快,名冊就到了他手里。
名冊看起來厚重且碩大,陳郝黎親自翻頁,把牽扯的房屋地址拿給皇上看。
江隨雁在屏風這邊想要瞅瞅,可是怎么都看不到。
皇上盯著看了半天,隨后讓人把名冊拿給男人看。
男人掃一眼就道:“這不是我之前看過的名冊,這是假的,假的。”
“名冊唯有這一本,還能有假?”
鄭淵育道:“從先帝開始,都城內的名冊以及全國各地的名冊,都是不能隨意更改變動的,更何況,你們的房屋,都是在我們的土地上搭建,拿回來也是應該的。”
皇上在看到名冊那一刻,就知道他是問不出來真相的。
名冊不能造假,可是名冊的單頁分明有撥動的痕跡。
名冊變動,不是小事。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男人梗著脖子怒吼,“我分明看到的不是這個,你們官官相護,你們是要逼死我們。”
“來人,掌嘴。”
周易軒一聲令下,有侍衛沖過去,拿著二尺寬的木板,對著他的嘴巴狠狠的抽打起來。
“嚇了皇上,找死。”
不少女眷紛紛閉眼,嘴巴以及臉頰上全是鮮血,江隨雁看著地上的百姓,心頭好像被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