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洲道:“我來找幾位大人說說話,方大人倒是有時間,來大理寺看看?”
方大人甩了甩寬大的袖子,冷哼一聲,“倒不是我有時間,不過是有人故意找事,想要把我兒子抓起來,應天府這個六品小官,倒是可以關押我兒子了。”
鄭山思起身,驚訝道:“什么?方大人你說什么?應天府蘇立強抓了方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馮哲瀚也急忙走過去,“方大人息怒,快快請坐?!?
蘇立強是陳郝黎推薦成為官員,這也是為什么方大人會來找陳郝黎的原因。
“陳大人,叨擾了?!?
方大人沒有坐下,而是走到陳郝黎面前,抱拳道:“老夫為官多年,還從未求過人,今日豁出去這張老臉,懇求陳大人為犬子發聲,能讓蘇大人高抬貴手,不要讓犬子遭無妄之災。”
陳郝黎是個人精,他和方大人是平級,沒有什么高低之分,但是方家老爺子還在,陳郝黎沒有好的祖輩,在朝堂之上,還是要讓著方大人幾分。
“方大人這話就折煞微臣了。”
陳郝黎趕忙回禮,“方大人有事直說,我能幫忙開口的,必定不推辭。”
方大人哼一聲,把周陸涵抓了方遠濤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起來可笑,太子殿下被乞丐圍堵,這和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有什么關系?就因為他在附近走了一下嗎?
太子殿下也沒有看清楚人,周陸涵就把他抓了起來,蘇立強公事公辦,說是要關押犬子,無憑無據,就要關押,我找了太子,誰知太子入宮去見皇后娘娘,我只好找陳大人了。”
現場幾人互相對視,鄭山思一臉的看戲笑容,“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說。”
馮哲瀚低頭不語,陳郝黎若有所思。
方大人目光落在謝南洲身上,他已經知道自己女兒做的事情,更加清楚,這事情的源頭,就是謝南洲。
“謝大人,犬子是個什么樣子的,你們都清楚,他遛狗逗鳥,是青樓小倌的???,說起來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是沒臉,誰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如此不成器,可他終歸是我兒子,我這心里再恨,也不愿意讓他有事,你是不是?”
謝南洲微微一笑,“方大人說得對,孩子不聽話,父母也無可奈何,這件事可能真的有誤會,不如等蘇大人來了,我們都說一說?!?
眾人震驚,謝南洲這么好說話,說幫忙就幫忙?
方大人還未致謝,王嘉瓊忽然道:“方大人,您剛好到了這里,我就順便問問,是不是地方上的將士們,春衣還沒有發放呢?”
謝南洲看著王嘉瓊,“王寺正,方大人沒有心情說這個,往后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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