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敏和謝南洲相識多年,加上昔日方樂敏對謝南洲也是南洲哥哥各種叫喚,然后撒嬌賣萌的,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原本,在謝南洲還未成為佛子之前,方樂敏就認定了他,畢竟謝家滿門榮耀,加上產業遍地,謝南洲本人又帥氣逼人,是個女的都想嫁給他。
可惜還未從沙場征戰回來,皇上一道圣旨,說是死去的戰士都是為了齊國而去世,就應該有人為他們點燃長明燈祈福,讓他們早登極樂。
謝南洲主動請纓,成了佛子,皇覺寺一晃就是十多年,日月更替,星辰變換,謝南洲真的成了大家心里的佛祖替代人一般,他的容貌,性格,一顰一笑都讓百姓為之臣服。
他是做什么,就像什么的人。
可是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也就只有皇上和謝南洲本人知道了。
謝南洲一連串的改變,打消了貴女們想要嫁給他的心思,旁的貴女也就罷了,方樂敏成不了他妻子,那就成為他的徒弟。
反正佛子身份尊貴,她要是真的成了佛子徒弟,那方家更是旁的人比不上的,如若方樂敏到了年紀,真的要嫁人,那謝南洲也會給足面子,皇上更是要以皇家出面,豈不是無上榮耀。
“我和南洲哥哥一起長大,我如何相處,那是我們的事情,江隨雁,你沒有資格置喙?!?
方樂敏怒目而視,她的惱怒已經從眼底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來,帶著恨意,“你以為你在宮里贏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給我注意也辭。”
“方小姐,她是我的徒弟,自然有資格說話?!?
謝南洲看著她,“昨夜,你做了什么?”
方樂敏神色微緊,不過很快就松快下來,“什么都沒有做,不過是在家里喝茶看書,雨下的那么大,沒有心情做別的?!?
“是嗎?”
江隨雁搶在謝南洲話前,自然謝南洲開口詢問,那么她也不在遮掩,“我昨天在皇覺寺外,給那些無家可歸餓肚子的人施粥,結果碰到三個人找我麻煩,說什么吃了我的粥鬧肚子,非要讓我去應天府,我本來不想去,可是那幾個人鬧的不停,周圍還有人胡說八道,我總不能影響皇覺寺其他人,就上了馬車,結果你猜我碰到了什么?”
方樂敏蹙眉,“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做事不端,表面施粥,背地里說不定打的什么主意,也許那些人就是吃了你的東西反而身體壞了。”
江隨雁勾了勾唇角,笑道:“我還真要謝謝那幾個人,要不是我前往應天府,就不可能碰到太子殿下被乞丐圍堵,那場面,嘖嘖。
太子殿下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趕走吧,可是那些乞丐好歹是齊國人,不趕走吧,那些人出不遜,話語難聽,太子殿下本欲直接離開,給那些乞丐一些銀子算是打發,誰知那些乞丐居然不要銀子,非要對殿下動手,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該死呢?”
方樂敏眼睛發直。
昨晚的人是她派去的,可是她派出去的人唯有一個,就是對江隨雁下手,殺不死,那就辱了她清白,若是又能辱清白,又能殺死,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也因為那人一晚上都沒有回去,她有些著急,這才出來尋找,卻碰到了謝南洲在此處。
她心跳加速,可面色不改,重新坐在椅子上,收回發直的雙眸,冷冰冰道:“你這話是何意?太子殿下身份尊崇,誰敢對他不敬?”
“是呀,誰敢對太子不敬,那不是找死嗎?”
江隨雁的胳膊放在扶手上,整個人無比輕松,“說起來,我去幫助殿下攆人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其中一個,說什么方家世代忠誠,可是當今皇上昏庸,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如都殺了,才能扶正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