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擺手,“不用?!?
他休息了一會,盯著江隨雁,“我只問你,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幫?那城門看守,我是一天都做不了。”
江隨雁面不改色,“父親,除非皇上開恩,女兒實在是無法。”
江城忽然笑起來,他指著江隨雁,“好,好一個無法,我真是生了個好女兒,你可真給我長臉呀,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我還不如把你早早給溺死,省的到現在,你來氣我?!?
江城低頭喘息,“你母親是個下賤的,你倒是也和你母親一樣,我真是瞎了眼?!?
江隨雁原本不想多說什么,江城自從被皇上貶為城門看守,確實是自己氣自己,現下眼瞼下方烏青,身體消瘦的厲害,那兩個眼睛因為太瘦而凸出來,顯得格外恐怖。
可是聽到江城居然把死去的母親給拉出來說話,江隨雁脖頸青筋暴起,忍不住道:“父親,你寵幸我母親的時候,是你自己喝多了,喝多誤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一個男人,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推給女人,我母親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把你推開不成?”
江隨雁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冷漠道:“我母親是下賤,可是她沒有權利拒絕,也無法拒絕,主子讓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你要我母親,我母親不得不從。
這不是江家,乃至整個齊國的規矩嗎?怎么到了父親這里,反而成了父親眼瞎?哼,我有什么錯?我不過是投胎到了母親肚子里,我要是知道我有這樣的父親,我寧可不投胎。我有的選擇嗎?”
江城指著江隨雁,“你,你,你說什么?你居然敢怪我這個當父親的,你以下犯上,不尊長輩,我打死你?!?
說話間,江城走到江隨雁面前,抬手就要扇的時候,身后,一記冷冽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江大人。”
只見謝南洲從門口進來,他一襲素色的袍子,頭發同樣被一只木簪子束起,除了手中的佛串,身上沒有任何配飾。
他走到江隨雁身側,眸光清冷,“江大人好氣性,這是要打我的徒弟嗎?”
江隨雁聽到這話,原本強硬的態度,驟然紅了眼眶。
“謝大人,我這是教訓女兒呢。”
江城已然收回了手,可是嘴上道:“我教訓女兒,謝大人總不能插手吧?!?
“自然不能插手。”
謝南洲抓著江隨雁的胳膊,看著她紅色的雙眸,有些心疼,語氣更加冰冷,“身為父親,教訓子女天經地義,不過,江大人總說是雁雁的母親勾引你,看來我需要好好讓人查查,到底是江大人喝多造成,還是真有女人主動爬上江大人的床,若是前者,朝中律法,官員不得在輪休時喝酒,江大人可是明知故犯?”
江城道:“謝大人,這是我的家事?!?
“誰說是家事?”
江隨雁盯著江城,“我已然出嫁,不是江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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