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馳寧點頭,“主子所極是,在太后給皇上下五石散的第一次,就被您發現,皇上卻不動聲色,硬是等到身體不適,等太醫診斷后,才開始徹查,太后不得不走,如今,王家和周家都已隱藏起來,唯有鄭家時不時跳出來說是邀請太后回宮,皇上倒是不懲罰,也不知為何?”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皇上不可能真的把太后如何。”
謝南洲道:“太后必定是先帝妃嬪,哪怕她真的做了謀逆大事,最終也不過是關起來,青燈古佛一輩子,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條路,皇上是沒有辦法,鄭家的老爺子還活著呢。”
謝南洲走到桌子旁,上面放了一封信,唯有四個字:太后回宮。
他知道,太后找他,是給他提前通知,讓他來做這件事,太后要回的體面,還要讓皇上必須接受。
“主子,您若是不答應,太后會如何?”
謝南洲沒有說話,不答應,謝家的一切都會爆出,最重要的是,謝老爺子為了謝家榮耀被割了腦袋。
可是謝老爺子真的死在越國人手里嗎?太后曾說,并不是。
“給皇上遞送奏折,押送這里的官員回都城。”
聶馳宇抱拳退下,謝南洲盯著桌上的信,陷入沉思。
第二天早朝,皇上動了大怒,“真是荒唐,荒唐至極,水災年年治,年年死人,撥下去的銀子全進了貪官的口袋,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可是卻做出這等事情!”
“百姓怎么看朕?怎么看朝廷?還能對朕有感恩的心嗎?豈有此理,你們當真以為,朕是老了,瞎了,聾了,被你們戲弄?”
“陳郝黎,馮哲瀚,鄭山思,你三人對水患一事,從頭到尾徹查一遍,若是不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三個也別干了。”
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個地方,聯合審訊,說明皇上對近幾年的水患已經惱羞成怒了,借著謝南洲壓回來的官員,皇上要趁機整頓朝堂。
人心惶惶。
鄭山思從朝堂出來后,一臉的不爽,“那謝南洲沒有一官半職,不過是個佛子,就敢押送官員回都城,豈有此理,明日,我必定要上書彈劾他,讓他不要那么囂張。”
馮哲瀚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畢竟皇上信任他,不過鄭大人倒是血性,朝堂官員,哪個沒有被您彈劾過,您真是皇上的好幫手。”
陳郝黎一臉沉重,“謝南洲要回來了,我們還是在城門口迎接的好,順便和謝南洲的人做好交接,刑部大牢已經滿了,不如這人就交給大理寺看押。”
馮哲瀚想要拒絕,陳郝黎已經離開,馮哲瀚沖著他的后背呸了一聲,咒罵他老不要臉。
早朝的事情傳揚的沸沸揚揚,江隨雁聽到消息后,思索片刻,對公主請辭。
“公主,叨擾了您這些時日,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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