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河眼眸微瞇,瞬間明白了白野的意思,以黑王之兇名,若是讓萬木主等人提前得知,怕是不敢露面了。
隨后,關于傳位之事,幾人商議了一會細節,身體虛弱的高山河就有些撐不住了。
生命因子也不是萬能的,無法讓一個重病的人徹底恢復健康。
眾人見高山河神態疲憊,便告辭離去了。
待幾人走后,錢總管欲又止道:“會長,您真相信這幾個小家伙能請來黑王?那可是黑王啊,從舊時代存活至今的老怪物。
說難聽點,當今時代有什么人或事,值得這樣的大人物在意?
咱們臻富商會固然在北邙這一畝三分地有幾分勢力,可人家怎么可能看的上。”
高山河躺在潔白的病床之上,緩緩閉上眼眸,嘴唇微動:“如黑王這樣的人物,其心思豈是你我這等凡人可以揣測的?
也許人家就看我這傻兒子順眼呢?”
一句話給錢總管氣笑了,“三少爺固然是人中龍鳳,但也不至于引起黑王關注,還有那什么未來之子,他真是黑王弟子?
先前他在萬貫京的時候,四處尋找強者上門挑戰,屢戰屢敗,若不是那些強者看在商會的面子上,他早死八百回了。”
高山河啞然失笑:“你啊,看問題還是太片面,凡事要換個角度去看,那看到的東西將截然不同。”
錢總管微微皺眉:“不知會長說的是什么角度?”
高山河閉著眼睛慢慢悠悠道:“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如果你說你喜歡別人的老婆,是不是顯得很不道德?”
“是不道德,但這和厲梟有什么關系?”
“那我換個說法,你喜歡的人做了別人的老婆,是不是感覺變了?”
錢總管一怔,遲疑道:“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之前是不道德,但現在卻透著幾分深情和委屈。”
“盒盒盒......如果一個女學生白天在學校學習,一到晚上就去娛樂場所陪酒,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女學生很墮落?”
“是有點。”
“那如果一個女學生晚上去娛樂場所陪酒,白天還堅持去學習,是不是突然有點勵志了?”
錢總管恍然大悟:“會長,我明白了,屢戰屢敗顯得厲梟很無能,可若是換一個角度,屢敗屢戰,便彰顯出厲梟的堅持與勇敢。
原來這才是他被黑王收為弟子的原因!”
“你明白個屁!”高山河突然睜開雙眼,罵道:“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告訴你,同樣一件事如果換個說法,就會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由此可見,別人說的話都是放屁!
你要是單憑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早晚被騙的褲衩都不剩!
所以不要看別人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我信得不是我那傻兒子和什么未來之子,我信的是狡兔!”
“狡兔?”錢總管已經完全跟不上高山河的思路。
“世人皆傳狡兔是唯一靠智謀上位的生肖,說他智多近妖,這種說辭我一個字也不信,我只相信他做的那些事跡。
此人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在天啟是如此,在臻富商會他依舊如此。
剛到萬貫京便敢用納米炸彈威脅全城,剛才更是指著我的鼻子讓我退位。
我問你,換做是你,你敢嗎?”
錢總管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在別人的地盤上做這種事,我自然不是敢的,有十條命都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