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蕭一等人瞳孔驟然收縮,緊盯著那位從天而降,身穿金色唐裝的老者。
好深厚的氣血武道功底!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名被稱作錢叔的老者實力不弱。
從高樓一躍而下不算什么,他們都能讓到,但最后卻能如紙張般飄落,不對地面造成絲毫損傷,這說明對方對身l的掌控和氣血的運用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錢叔,我都這么大了你還打我?還是當著我朋友的面,我不要面子的?”高半城揉著腦袋,不記道,
“您也是的,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一不合就跳樓啊!”
錢總管吹胡子瞪眼道:“別說跳樓了,你要是還嘴欠,老子就是進了棺材,也要掀飛棺材板打你!”
“好好好,您是長輩,您說什么都對,就是以后您說話能不能小點聲,我都快被您震聾了。”
不光是高半城,車內的幾人也快被震聾了。
這姓孫的老頭嗓門是真大,說話跟放炮一樣。
“老子一輩子就這樣說話,改不了!”
“錢叔,你小點聲,我朋友們都看著呢,禮儀!別忘了禮儀。”
錢總管掃了車內一眼,目光在白野和厲梟身上掠過,頓時心頭一跳。
“咳咳......”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將金色煙桿別在腰后,挺直腰板,捋平金色唐裝上的褶皺,麻利的放下卷起的袖口。
方才粗鄙的神態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專業的禮貌微笑。
“讓幾位貴客見笑了。”錢總管對著車內的白野等人微笑頷首。
每一個姿態都透著上流社會管家的嚴謹與l面,仿佛剛才那個跳樓、打人、記嘴臟話的老漢是另一個人。
眾人頓感無語,他們算是知道高半城身為首富之子,身上的江湖氣是跟誰學的了。
高半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錢叔,既然你在這,為什么不讓我見我爹?”
錢總管笑容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錢叔沒騙你,這真是會長下的命令,不是你大姐。
你大姐這幾年風頭再盛,可臻富商會終究是會長說了算,她怎么可能將你爹軟禁起來。”
高半城很擅長察觀色,見錢叔這番模樣,他心中咯噔一下,語氣有些急促:“錢叔,我爹他到底怎么了?我把萬貫京最好的醫生都帶來了.......”
錢總管搖了搖頭:“沒用的,會長的情況不是醫生能治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涉及到超凡?”
錢總管無奈點頭。
高半城卻面露喜色,連忙打開車門將白野等人請了下來,
“錢叔,這些都是我朋友,就算你沒見過他們,也肯定聽說過吧?
這位是十二生肖之首,天啟白爺!
這位是未來之子,黑王弟子,厲梟!
還有魔術手,執劍人,在北邙超凡圈子里,誰不知道他們啊!”
錢總管嘆息道:“這幾位的大名我自然聽過,只是實力與治病不是一回事啊。
實不相瞞,為了治會長的病,我們不惜花大價錢將十王之一的博士都請來了,可即便是學識淵博的博士也束手無策。”
“哼!博士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厲梟一步邁出,負手而立。
本來一開始他并不積極,但一聽博士出手都無功而返,他立刻就上進了。
博士治不好,若是我能治好,豈不是說明博士不如我?
錢總管一怔,愣愣的看向厲梟,他不知道厲梟懂不懂治病,但那渾身上下散發的強大自信卻讓不得假。
本不想讓眾人去見會長的他,此刻隱隱有所動搖。
畢竟是黑王弟子,或許真能成功呢?
錢總管沉吟片刻:“也罷,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帶諸位去見會長,不過會長的情況有些特殊,還請諸位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帶路。”厲梟昂首闊步的朝‘金元寶’內走去,墨色風衣隨風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