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嫗走了，風之語看向奶奶：“您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當然了，你奶奶我是騙人的人么？”

紀漩思點點頭。

“何況我與宋琪多年交情，更不會騙她。”

“那您以前怎么沒跟她說？要是您說了，說不定會把她拉攏到我們這邊來。”

風之語有些奇怪。

“哪有那么簡單，先不說她對圣天教的忠心，就是她信了，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

紀漩思搖搖頭。

“以前和她說，就是害了她，除了讓她平白丟掉性命外，再無其他好處……”

“……現在說，能讓她趁亂做些事情？”

風之語心中一動，問道。

“是啊，也許她能趁亂報仇呢，也算是不枉交情一場。”

紀漩思緩緩道。

“另外，也能加速圣天教的覆滅，不是么？”

“您實在是太高了，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

風之語豎起大拇指。

“一箭雙雕？呵呵，你太小瞧你奶奶我了。”

紀漩思笑了。

“宋琪背后是宋家，她父親當年可是宋家最杰出的天才，要是活著，這教主如今是誰，還說不好呢！宋家損失了這么個天才，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眼下知道了他的死另有原因，你覺得宋家會什么都不做么？”

“宋家要是摻和進來，那事情就更大了。”

風之語眼皮一跳。

“不光是宋家，宋家和幾個世家關系都不錯，而且在圣墟中也有人……亂吧，這個時候，越亂越好。”

紀漩思道。

“很快，我還會再放出幾個消息，至于這萬仙墟能亂成什么樣，就不清楚了。”

“好吧……奶奶，我們什么時候走？”

風之語看著紀漩思，她覺得自己跟奶奶比起來，實在是太嫩了。

“等那小子到了，你就換個裝扮，跟在他身邊就行了，今天不管成與不成，你都離開這里。”

紀漩思認真道。

“那您呢？”

風之語一聽，皺起眉頭。

“您不跟我一起走？”

“不了。”

“為什么？”

“我是紀家的人，我走了，那紀家呢？”

“可紀家……”

“圣天教的人，都該死，包括紀家。”

紀漩思輕聲道。

“圣天教，沒有無辜之人，包括我……之前，我也做了很多事情，如今該付出代價了。”

“不，奶奶，您……”

風之語急了。

“不要多說了，雖然我不信因果報應，但該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出的。”

紀漩思打斷了風之語的話，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一樣，你是無辜的，你的手上，也沒有沾染無辜者的血……你可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奶奶，您要是不在了，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風之語眼睛紅了。

“傻丫頭，接下來，你該為自己而活了，知道么？”

紀漩思輕輕拍著風之語的手，心里也頗為不舍。

“再者說了，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要是圣天教還在，那奶奶我肯定死不了……他們今晚想滅圣天教，也沒那么容易。”

“奶奶，您不見見蕭晨么？”

風之語強忍著淚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