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岳一覺醒來,看向窗外,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睡了一天一夜,李澤岳只覺得渾身舒爽,連月趕路的疲憊徹底消失不見。
    外面天剛蒙蒙亮,隱有霧氣彌漫。
    李澤岳舒服地吐出一口氣,腦袋枕在柔軟的枕頭上,看著外面的天色,身心放松,不愿動彈。
    “狻猊。”
    他的聲音很慵懶,像是夢囈。
    “嗯?”
    狻猊的語調(diào)與李澤岳如出一轍,他甚至只發(fā)出了一個鼻音。
    “外面的霧是怎么回事?”
    李澤岳有氣無力地疑問道。
    “嗯……昨晚你睡著的時候,我稍微試了試剛恢復(fù)一些的神通。”
    “吞云吐霧嗎?”
    李澤岳無奈道:
    “如果我沒記錯,你制造的霧,應(yīng)當(dāng)是影響心神的幻境迷陣吧。
    這個寨子現(xiàn)在是不是亂套了?”
    “我說了,只是稍微試了試,范圍只在你這個小院里,霧一會便散了。”
    狻猊應(yīng)道。
    “哦,那便好。”
    李澤岳身上現(xiàn)在有三塊碎玉,一塊是蜀山老道給的,一塊是湖底挖出來的,一塊是從北蠻國師小弟子尸體上摸出來的。
    前些日子在神山治傷時,李澤岳只暴露出了兩塊,隱藏了一塊,畢竟……凡事總是要留一手的。
    在三塊玉的同時加持下,李澤岳魂力修行速度突飛猛進(jìn),外放所覆蓋的程度也達(dá)到了八米。
    每日能灌入進(jìn)魂玉溫養(yǎng)兇獸殘魂的魂力也更多了,半年下來,它們的恢復(fù)程度也有所提升。
    喜靜如狻猊,也沒忍住實(shí)力恢復(fù)所帶來的誘惑,試了試自己闊別數(shù)萬年的神通。
    大部分兇獸,已然能有限度地使用自身的天賦神通,但像睚眥這種曾為李澤岳消耗過大量魂力的,還是差了一絲,需要繼續(xù)溫養(yǎng)恢復(fù)。
    像饕餮這種干脆消耗了本源之力的,想要再恢復(fù)到能夠使用神通的程度,更是遙遙無期了,不知會沉睡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里,李澤岳心里更有些愧疚。
    按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起床練武了,可使用狻猊力量帶來的惰性卻把他死死困在這座柔軟的床上。
    “不行,必須得起床了!”
    李澤岳咬了咬牙,猛地掀開被子,撲通一下挺起了身子。
    “哎?”
    李二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身子,渾身上下只剩了一條四角內(nèi)褲。
    他問道:
    “狻猊,我衣服呢?”
    “昨天那小姑娘幫你按摩的時候,給脫干凈了。”
    “什么?”
    李澤岳瞪大了眼睛,又低下頭,看了眼小老二。
    他怎么覺得有些錯位呢,莫不是被動過了?
    “繁衍是銘刻在你們?nèi)祟愌}中永恒的真理,人類族群太過弱小,為了傳承,為了生命的延續(xù),為了部落種族的強(qiáng)大,繁衍是必不可少的。
    這是你們?nèi)祟惞亲永锏臎_動,誰都不能避免,那小姑娘也許只是有些好奇。
    有什么可驚訝的,小子,你不是最喜歡這種事了嘛……”
    “放屁!”
    李澤岳惡狠狠地喊了句:“那都是被青丘影響的。”
    狻猊不說話了,或許是認(rèn)為和這沒出息的小子爭論人類繁衍之事,沒有任何意義。
    李澤岳從一旁找到了沐素給自己準(zhǔn)備的替換衣服,利利索索地穿在了身上。
    這是一件白袍,帶有濃厚的神山風(fēng)格,針腳密集,布匹料子摸起來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