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也懶得在官場上布局什么東西,沒有這個必要。
    且不說他爹和他哥管不管他,就算是他權欲熏心,要跟他大哥搶椅子了,他也沒信心在權謀上和他大哥較勁。
    開什么玩笑?
    漕幫,非常重要,事關江南經濟命脈,現在張回已死,這個勢力自然要掌握在朝廷手里。
    他已經安排采律司官員去和現任漕幫幫主見面了。
    能碰什么,不能碰什么,他心里清楚,他也不想因為這些事讓他們兄弟二人心里起隔閡。
    把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家老爹,準沒錯。
    事情太多太雜,江南又太過重要,此時江南亂局還沒平息,李澤岳認為自己身為皇子,有必要繼續待在江南當如意金箍棒。
    終于回過神來,李澤岳長長舒了個懶腰,嘴里還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嚇得曉兒打了個哆嗦。
    “柳亂啊,既然那人沒用處了,就砍了吧。”
    “下官領命。”
    柳亂抱拳,推門走出了房間。
    李澤岳從躺椅上坐起來,揉了揉臉,道:“曉兒,什么時辰了?”
    “殿下,已經午時了。”
    曉兒乖乖答道。
    “午時了啊,怎么那么快呢?”
    李澤岳從躺椅上下來,推開門,向外走去。
    曉兒連忙往嘴里又塞了個冰葡萄,跟在殿下身后。
    此時李澤岳終于不用穿陸瑜的衣服了,山字號阿大掌柜在得知自家殿下住在藏雨劍莊的當天,就派人送來了一堆殿下需要的生活用品。
    阿大是府上的老人了,資歷最老的那一個,如果不是需要他在外掌管山字號,阿大才應當是王府的大管家。
    要不然,為啥阿大叫阿大,
    喬四叫喬四?
    藏雨劍莊建在西山上,還好是建在山上,若不然李澤岳懷疑自己能被這太陽給曬死。
    主仆二人走出了陸瑜的院子,向半山腰間走去。
    那里有一座竹軒小院,那是姑蘇的院子。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劍莊弟子,看見李澤岳后,臉色都先是一滯,然后再強裝無事地向他拱拱手,擺個笑臉。
    劍莊弟子們就很不理解,您要在這住就在這住了,咱把身份擺明不行嗎,非得藏著掖著,弄的我們恭敬也不是、客氣也不是,只能陪你在這玩微服私訪的戲。
    李澤岳也朝對面那劍莊弟子笑了笑,微微頷首,然后繼續向竹軒小院走去。
    那劍莊弟子回頭,看了李澤岳一眼,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心情既是無奈又是復雜。
    自家養的花,終究是讓人家摘走了啊。
    走到了半山腰間,東側出現了一條小路,很是靜僻,樹蔭掩映,曲徑通幽。
    李澤岳和曉兒很是自然地拐了進去。
    鳥鳴聲不絕。
    小路并不是很長,兩人走著走著,便看到了那棟小院。
    門沒關,但李澤岳還是輕叩門扉。
    “來了。”
    輕靈的聲音從院內傳出,流淌進人心田里,便是一陣甘霖。
    今天的陸姑蘇穿著淡藍色薄裙,頭發扎了起來,略顯俏皮。
    “殿下,你們怎么過來了?”
    陸姑蘇略顯意外,看著李澤岳帶著笑意的眼睛,她又想起了殿下剛到山莊來的那日,不禁有些羞惱。
    那天自己可能是看見他到江南來了,心里一激動,竟然忘了男女間的避諱,又是牽手又是抱抱的。
    這根本就不對!
    陸姑蘇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不能再那么隨便了。
    “我們……來找你蹭頓飯吃。”
    李澤岳笑著,和曉兒一前一后進了院門。
    “溫兒呢?”
    “在里面做飯呢。”
    陸姑蘇指了指廚房,示意自己的小丫鬟就在里面。
    “殿下,先進屋坐著吧。”
    “好。”
    李澤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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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扛不住了,昨天一點多碼完字,翻來覆去不知道咋回事差不多六點才睡著,十點又爬起來,一直到現在。
    長刀好像有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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