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妄自菲薄。”

慕長歌含著笑，“你天賦卓絕，只是暫時被體內的玄陰之氣所困，你我既然有緣，豈能讓你空手而回？”

“前輩的意思是”

莫非他又要幫自己？

他還是從前那般，不在意回報，只憑一腔熱血。

慕前輩他真的好暖心。

“這是玄陽丹，可調和陰陽之氣。”

慕長歌將丹藥遞給沈碧瑤，“吃了它，可打通你的筑基之路，再去參加外門考核，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沈碧瑤看不出這丹藥的具體品階，可既然是前輩給她的，那就絕對非比尋常。

她捧著丹藥，沒有推辭，沒有多余的話，起身向著慕長歌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年后再次相遇，哪怕他認不出自己了，依舊對她這樣好。

還有自從她入了碧霄宮以后，盡管前輩沒有明著交代些什么，那些長老也向來不曾忽略她的存在。

林婉兒與她結交，正有這層緣故，那丫頭也經常羨慕她，每個月拿到手的靈石，比起尋常弟子多了幾塊。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她暗自發誓，將來學有所成，必將報答前輩的恩情。

慕長歌揮手阻止，“你再給我鞠兩個，就不是感謝，而是要送我走了。”

撲哧！

沈碧瑤笑出聲，“前輩，您真風趣。”

“人不風流枉少呃，你是說風趣啊。”

望著她歪起來的小腦袋，慕長歌擺擺手，“還好還好，我這個人風趣只有一點點，主要是很浪漫。”

“那敢問前輩，何為浪漫？”

前輩所說的風流，可是在暗示她？

他終日待在桃林，該有多孤單，而且他在凡俗路過那家煙花之地救自己時，是真的路過，還是想進去消遣一下？

只不過到頭來，被那幾個壞人破了雅興，所以才返回了碧霄宮，這也難怪前輩當時一臉的郁悶。

這么說，都是自己破壞了前輩的雅興，如果他不嫌棄那么服侍他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

沈碧瑤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跳得飛快。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之女沈碧瑤，攻略進度60，獲得氣運值返還800點！”

這都可以？

慕長歌不由得愣了下神。

他若知道沈碧瑤的真實想法，不知會不會氣到摔桌子。

對他來說，那可是純粹的人格侮辱。

小璃兒一個人他都吃不消，哪來的存貨給別人？

不知所以然的慕長歌，決定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賺取一波氣運值，“所謂浪漫，總結兩點精要，浪一點，漫一點。”

“哎呀，前輩，你好討厭，人家被您給教壞了”

前輩真是的，怎么能這樣說嘛。

她可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呢

可為什么就聽懂了呢？

都怪婉兒師妹，平時總會拿些什么情話本換取她的靈石，看多了就明白了。

這個反應，會不會被慕前輩認為是個不檢點的女孩？

“我教你的可是馭人之道。”

他笑聲爽朗，“你想啊，將來有了道侶，還不被你拿捏死死的，到時無論他有什么寶物，就是委屈了自己，也不會委屈你啊。”

“前輩說的是，您真是博學多才。”

沈碧瑤笑瞇了眼。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聽上去又很有道理的呢？

慕長歌故作謙虛地捋著胡須，“老夫只是略懂一二，相處過程需記得張弛有度，方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