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擺著的不是晚餐，而是一個身姿妙曼，曲線玲瓏的女人，她側躺著，不著寸縷，肌膚在燈光下，白的發光，身上各處都擺著吃食，一動不動，似一尊雕像。

兩側男人集體看愣了。

不是沒見過裸女，在座的家里都有妻妾，那檔子事都做過無數次了，何況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但這樣和一群人一起看，卻還是第一次，時下民風是開放了些，遠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視覺沖擊太強烈，他們一時難以移開眼睛。

小泉黑川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在場的男人，最終停留在穆野身上，他在發現桌上躺著一個裸女時，就垂下了眼簾，眼尾壓著慍怒，像是要隨時掀桌。

他與其他男人是不同的。

小泉黑川默默下了結論。

周北辰也在震驚了一瞬后，迅速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看不至于，但也沒有盯著看，而是轉向山本次郎。

“山本先生這是何意？”

就是有心給他們獻女人，也沒這個獻法的吧。

山本次郎笑著解釋：“周參謀長，這是我們東洋的特色，我們稱之為人體盛宴，用人體的溫度，為諸位溫酒暖食，請君盡情品嘗。”

周北辰：……

他看著長桌上不知道已經躺了多久，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不免生出同情之心。

這跟酷刑有何區別。

他看不下去，對山本次郎道：“讓她下去吧，不需要。”

長桌上的女人，眼珠小幅度的動了下。

“周參謀長不需要，穆少帥呢，這可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山本次郎想用女人色誘穆野，挑的是身材最好，長的最漂亮的。

“我需要什么？”穆野的淡眸掃向他。

山本次郎道：“穆少帥有任何需求，我們都可以滿足。”

暗示的極其明顯。

穆野嗤笑：“老子瞧著像缺女人？”

山本次郎：“穆少帥自然不缺，只是女人嘛，就像酒一樣，總喝一種難免有膩的時候，偶爾也要嘗些新鮮的。”

穆野：“我夫人在我眼里，每天都新鮮。”

山本次郎：……

他油鹽不進，山本次郎像打在了棉花上，他的人體盛宴，頭一次碰壁，往常哪一次拿出來，不迷的那些達官顯貴找不著北，恨不得立刻脫了褲子上桌。

“穆少帥既然不喜歡，那就撤下去吧。”小泉黑川開了口，對長桌兩側的女人擺擺手。

兩側女人立刻起身，將那些吃食從桌上女人的身上拿下來，繼而將人扶下桌，因未著寸縷，走動間，春光乍現，看的男人們喉結滾動。

女人沒有衣服，就那樣站著。

周北辰看不下去，把自己的大氅遞過去：“披上吧。”

女人垂著眸，緩緩抬手，聲音婉轉：“謝謝。”

周北辰的大氅寬大，她披在身上，遮住了所有羞恥，低垂的眼眸微微泛紅。

山本次郎眼珠子一轉，叫女人跪到了周北辰身邊，伺候他喝酒。

女人順從的跪過去，為他斟酒。

氣氛有點冷，小泉黑川叫了歌舞伎進來，又唱又跳的，緩和了些氣氛，大家終于開始推杯換盞，只是穆野不動筷子，其他人也不敢動，一桌子吃食，漸漸冷卻。

穆野喝了幾杯清酒，聽了會歌，看了會舞，覺得也沒多少意思，扣了杯子站起身。

他要走，周北辰等人也立刻跟著起來。

穆野披上大氅，對他們揮揮手：“你們繼續。”

他給了周北辰一個眼神，后者會意，笑道：“那少帥慢走，我還沒喝夠。”

周北辰打了頭，其他人才敢恭送他：“少帥慢走。”

穆野闊步出去，他一走，大家才徹底放松下來，山本次郎揮手，重新換了一批歌舞伎，一個個穿著清涼，跳的舞，也帶了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