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

劉起無法理解。

他在劉家這些年，確實(shí)不受重視，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齊城主的兒子，才有所改觀。

但他盡管和其他外來之人一樣，視這三座城池的人命如草芥。

可終究。

他心底還是存了一絲良善。

子殺父，天理不容。

可父殺子，同樣如此啊！

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兒子，卻從始至終，沒有有過一絲悲痛。

這還是人嗎？

老者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他爬到祁真煥面前，保住他的腿，額頭貼在祁真煥的腳面上。

“真煥，我已經(jīng)盡力了......”

“是啊，你盡力了。”

祁真煥笑了笑，“可還不夠。”

老者一頓。

祁真煥徒手把老者拎起來，冰冷的目光沒有絲毫感情，“你認(rèn)錯(cuò)了人，就像拜錯(cuò)了堂。”

“若我歡歡喜喜地迎親，娶的卻不是你的女兒，你會怎么想？”

“生氣吧？憤怒吧？”

“那該怎么辦？”

不用老者回答，祁真煥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當(dāng)然是殺了始作俑者！”

咔嚓。

老者的脖子被捏斷。

尸體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祁真煥沒有悲傷，他笑著看向眾人，“繼續(xù)。”

一瞬間。

剛剛還憤怒的眾人，全都恢復(fù)了最初的模樣。

包括跪在凌天面前，求他救命的那人。

一切，都仿佛沒有發(fā)生過。

除了多了老者的尸體，這里依舊如常。

祁真煥沒有看凌天，他的目光率先落到了劉起身上。

“我沒記錯(cuò)的話，你叫劉起？”

“齊城主的私生子？”

劉起跪在地上，不停地打擺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祁真煥出現(xiàn)，就生不出一點(diǎn)反抗的念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