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已經(jīng)駕馬回來,他騎著踏雪走到芝芝身旁,突然俯身單手摟住了芝芝的腰身,直接把人給抱上了馬。芝芝驚呼一聲,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踏雪的身上,駙馬的身前。
“你們在這里守著。”駙馬丟下這句話就駕著踏雪飛馳而去,芝芝從沒騎過馬,也沒想到馬的速度居然可以這么快,迎面而來的風(fēng)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頰都有些刺痛,更痛的是雙腿內(nèi)側(cè)。
“駙……駙馬。”芝芝小心翼翼地問,“這是要去哪?”
“不是要騎馬嗎?難不成你只想騎驢子。”駙馬聲音聽上去比方才還要冷淡許多,他繞過芝芝扯住韁繩,似乎嫌棄芝芝的頭發(fā)弄在他的臉上,他還伸手一把把芝芝摁進(jìn)自己懷里,芝芝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間隙消失不見了。
駙馬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半分表情也沒有,眼神淡漠之中似乎含著寒冰,他看著遠(yuǎn)方,又仿佛這世間萬物他都沒有看進(jìn)眼里。芝芝本來還想掙扎幾下,可是騎馬真不舒服,她只好妥協(xié)地靠在了駙馬的懷里,她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很淡的香味,但是很好聞。
踏雪跑得歡快,芝芝卻有些受不了,她忍不住說:“駙馬,妾身不想騎馬了。”
她說完可是駙馬沒有理她,芝芝掙扎著扭過頭準(zhǔn)備再說一遍,卻對上了駙馬的眼睛。
駙馬眼神緊盯著芝芝,他伸出手覆住了芝芝的眼睛。
芝芝感覺到自己的唇上一陣溫?zé)帷?
……
芝芝呆坐在椅子上,表情如喪考妣,采苓走過來給芝芝倒了杯水,“五姨娘,您喝口水吧。”茶杯被放到了芝芝的面前,芝芝看了一眼,伸出了手,手伸到一半,她就盯著自己的手。
就是這只手打了駙馬!
這只該死的罪惡之手!
芝芝想哭,她簡直不敢回想她當(dāng)時下意識甩過去之后,周圍的氣氛有多僵硬,甚至她聽見了駙馬的冷笑聲。
身為一個妾,她居然動手打了自己夫君,而且這位夫君還是皇親國戚,是當(dāng)朝駙馬。
芝芝嘆了口氣,把茶杯推開,“采苓,你不要管我,讓我冷靜下吧。”
采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從芝芝回來,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芝芝是被丫鬟送回來的,而且回來之后,芝芝就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只是時不時長嘆一口氣。
采苓想了下,“五姨娘想冷靜,不如先沐浴吧,要不然該沒有熱水了。”
芝芝是個妾,還是駙馬的妾,在瑰央殿也受不到多重視,正經(jīng)主子什么時候沐浴都有熱水,像她這種就不一樣了。芝芝想了下也覺得采苓說得對,她站起來,卻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了?五姨娘。”采苓擔(dān)憂地問。
芝芝那張漂亮的小臉都扭曲了,“疼!”她指了指自己的腿。
芝芝兩條腿的內(nèi)側(cè)都被磨傷了,破了皮,采苓拿剪子把芝芝的褲子剪開的,發(fā)現(xiàn)褲子上都有零星血跡。
采苓仔仔細(xì)細(xì)給芝芝上了膏藥,才端起地上的水盆,“奴婢去把水倒了,五姨娘今夜恐怕暫時不能穿褲子了。”
芝芝躺在床上,因為傷勢,她只穿了里衣,褲子沒穿,那里衣只能遮到芝芝的大腿那里,兩條又白又長的細(xì)腿就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甚至她為了不碰到傷口,還十分不雅地分開腿。
“去吧,快點回來。”芝芝對采苓說。
芝芝有些困了,便干脆閉上了眼睛,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以為是采苓便沒有說話,只是那腳步聲接近了,她才說:“采苓,幫我倒杯水,我渴了。”
腳步聲頓住。
芝芝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了采苓的聲音,覺得奇怪的她忍不住睜開眼,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什么人都沒有。
門又被推開,這回芝芝有點不放心,“采苓?”
“奴婢來了。”
嗯?
芝芝頓時也僵住了,方才是她幻聽了,還是又出現(xiàn)鬼了?
采苓走了過來,卻驚訝地叫了一聲,“這桌子上怎么有盒藥膏?”采苓拿起來,仔細(xì)看了看,這藥膏是宮中的。
她看向芝芝,芝芝一臉迷茫,采苓抬眼望了下打開的窗戶,忍不住笑了下,她走過去把窗戶重新合上。
“采苓,那藥膏?”芝芝有點害怕。
采苓背對著芝芝憋笑,“沒什么,是奴婢落下的,奴婢忘了收起來。”
芝芝這才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是鬼呢,嚇?biāo)浪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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