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xiàn)在是想內(nèi)訌?”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昆他們都不說話了,我看了眾人一圈,將目光定格在陳昆的臉上,嘆息一聲,淡淡道:“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為了我好,但是就像是陳昆你和楊聰一樣,你們兩個曾經(jīng)不也是爭鋒相對么?可現(xiàn)在,你們是兄弟,不是么?”
陳昆和楊聰對視一眼,他說:“那時候我們只是學生,和他現(xiàn)在的情況能同日而語么?”
我輕輕拍了拍陳昆的肩膀,沉聲道:“這和什么身份無關,你應該明白,如果當初我們不給楊聰機會,他如今也不會站在我的身邊,就連你曾經(jīng)不也和我是經(jīng)歷過一番波瀾之后才建立起深厚的情誼的么?”
陳昆還想說什么,我擺擺手說“陳昆,我知道你是覺得隱三的背景太復雜,但是重點是,我愿意相信他,而相信如果不是他,也許我們今天根本就不可能這么輕松的完成這一場作戰(zhàn),而他之前為了保護我不惜犧牲自己,你覺得如果只是簡單的完成任務的話,他需要做到這一步么?”
說完這段話,我看向隱三,淡淡道:“總而之,我愿意相信隱三,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這次的事件而受到影響,或者鬧不和,這樣的話,我會感到遺憾和難過。而且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希望你們能忘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同仇敵愾,可以么?”
說著,我將目光投向陳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楊聰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對我說:“法哥,我去追他。”
我點了點頭說去吧,然后說:“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都下山去吧。”
兄弟們沉默著一起朝山下走去,按照我的指令開始收拾現(xiàn)場,崔子墨走過來低聲說道:“法哥,剛剛安雪晨鞭尸那段已經(jīng)被錄下來了,在這部手機里。”
我接過他遞來的手套,戴上去后,接過這部手機,說道:“這是誰的手機?”
崔子墨微微皺眉,低聲說:“是隱二的。”
提到隱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我說:“知道了,接下來讓兄弟們好好收拾一下,將現(xiàn)場偽裝成安家和曾文智火拼過的就行。”
崔子墨說:“那曾文智的尸體呢?”
“找條野狗,吃了。”我淡淡道,在山上找野狗并不難,或者說,就算找不到,我想他們也能變出一條來。崔子墨帶人去辦事了,我則下了山,來到了車里,此時我看到曹妮正坐在那里斂眉望著我,她戴著隱形耳機,所以我想她肯定知道了陳昆他們的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唯有將她的手握的緊緊的,以來提醒她答應過我,絕對不會離開我的話。
“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小妮。”我將她攬在懷里,柔聲說道。
曹妮沒有回應,只是安靜的靠在我的懷里,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想讓孩子給她勇氣。
兩個人的愛情,若摻雜了太多的阻力,那么就算兩個人再相愛,有些問題也是無法避免的。我知道,陳昆他們曾經(jīng)奉曹妮為女神,這也會讓他們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對曹妮產(chǎn)生一種抵觸心理,這一點,從陳昆對隱三的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向爺?shù)碾娫挘^了一會兒,他接通電話,我忙問道:“義父,你腿上的傷怎么樣了?”
向爺笑了笑說:“放心吧,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爸及時趕到,小法,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我忙說不用,說這邊我已經(jīng)全部都處理好了,向爺說那就好,然后告訴我說寶蛋哥很擔心我的情況,他已經(jīng)帶人趕過來了,而我們的貨物此時也已經(jīng)運到廈門了,至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說我爸說會自己解決的,讓我們不要擔心。
沒想到我爸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手,而且他連那種地方都敢闖,想必是已經(jīng)想好了萬全之策。
看了一眼懷里眉頭緊蹙的曹妮,我說:“義父,我爸現(xiàn)在在哪?”
“他說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這次沒時間見你了,怎么?你有事情找他?”
我忙說沒事,但氣球是我是真的很想和他聊聊當年的事情,我想知道,為什么我爸會害死曹妮的父母,又為什么會收養(yǎng)她,而他究竟知不知道這一系列的計劃,又是怎么看待曹妮的呢?
此時此刻,我多想讓我爸告訴我說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這一切只是他布下的一個局而已,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否則曹妮不可能不跟我說,以打開我的心結(jié)的。
又聊了一些,我們就掛斷了電話,這時曹妮坐起來,望著我,躊躇道:“王法,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經(jīng)做的事情么?”
我輕輕拍著她的臉頰說:“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怎么?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