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槍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子彈穿過劉建勝胸口的那一刻,蘇浩柏下意識的就松開了他,他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或許,他即使在我表現的那么決然淡定的時候,仍然在心里留存了一絲絲希望,希望我能夠真的為了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而放他們離開。
可惜我要讓他失望了,我不能心軟,因為一旦心軟我便萬劫不復,我身上有厚重的責任,我別無選擇。
窗外,一顆子彈飛快的飛進房間里,立刻穿透了蘇浩柏的胳膊,緊接著,我一槍打中了他的腿,他整個人倒在地上,趴在那里,一臉驚恐的說:“王法,你瘋了!”
我沒有說話,房門再次被打開,只見小白手中灑出一層粉末,緊接著,蘇浩柏他們幾個就暈了過去,也是在這一刻,我沉聲道:“小白,救人!”
小白看了我一眼,扛起劉建勝就離開了,劉建勝瞪大眼睛望著我,說:“為什么……”
“對不起,我無路可退,但是,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兄弟,所以我不會讓你死。”說完,我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剛才我打他的那一槍,也是為了放松蘇浩柏的警惕,但是我是算準了位置開槍的,只要有小白在,只要救助及時,他是不可能出事的。
等到人都走了,雷老虎小心翼翼的問道:“法哥,現在怎么辦?”
“把這群人全部綁起來,帶到春色酒吧的地下室去,隔開來審問。找人把蘇浩柏的傷口處理一下,他是我的籌碼,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還不能死。”
雷老虎忙讓兄弟們將這些人綁了,等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沉聲道:“老虎,向前,讓陳昆他們幾個都過來,還有隱組織的幾個人。”
雷老虎說了句是,然后,頗為意外的說:“隱組織的人也要來么?”
趙向前也一臉的驚詫,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我竟然會讓他們去喊隱組織。
我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奇怪,畢竟今天之前,隱組織幾乎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面,若不是今天需要演戲,我也絕對不會讓月殺的人接觸他們的,所以他們此時才要向我求證一下,看我是不是因為受刺激了才說出這個命令。
沒有看他們的表情,我有些不耐煩的吼道:“還不快去?難道我連讓你們做這點事的權力都沒有了么?!”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的表情均是一愣,大概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一件小事,為什么會讓我發那么大的火。
雷老虎忙轉身去喊人了,房間里的其他人也噤若寒蟬,我則親自給崔子墨幾個人打了個電話,讓龍組織的人立刻過來集合。
等到叫完這些人,我坐在那里,目光無神的望著不遠處桌子上一只用來裝點房間的小熊,指了指它,說:“隱二應該已經把視頻記錄下來了吧?那么,就把這熊的眼珠子給挖出來捏碎好了。”
這只小熊,是我在接完電話以后,雷老虎他們按照我的指令放進來的,它的眼睛是一個攝像頭,而當我們的人扮成是這里的服務員,將鮮花和小熊一起擺起來時,劉建勝也不會多心。而剛才在這房間里發生的一切也已經被記錄下來。
現如今,只要把視頻處理一下,就可以挑撥劉家和蘇家的關系,當然,這樣也不一定能成功。
有時候家族為了能夠長存,就算是死了一個人也不敢說什么,這就好比杭州柳家二子被我給廢了,成了太監,他們家卻依舊選擇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報復的道理一樣。
只是無論如何,這都會成為一個隱形炸彈,以后,就算我不做什么,這個炸彈在特定的時間也會爆炸。
曹妮自始至終坐在我的身邊沒有說話,也許她知道我此刻為何會如此憤怒,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今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十分鐘以后,所有人都到齊了,小小的房間里此時滿滿都是人,我坐在那里,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容,沉聲道:“小白呢?”
“他一會兒就過來,現在已經在做傷口的處理工作了。”雷老虎連忙說道。
我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們是什么時候得到蘇浩柏帶人過來的消息的?又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們對視一眼,雷老虎低頭老老實實的說:“今早九點……我們從沈小姐那里得到了消息。”
“沈水清?”
“是……她說她怕我們太忙,無暇顧及到蘇州這一塊,而且蘇家素來狡猾,就算我們盯著,沒有人在蘇州,也不太可能得到準確的情報,所以她幫我們安排了人。”雷老虎越說聲音越小,其他的人臉色也有點難看,想必他們已經知道我叫他們來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