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強大……我感覺自從我踏上了這條不歸路后,伴隨我的永遠都只有這兩個字。
然而,好像無論我多么強大,前面永遠有更可怕的敵人在等著我,而且,他們神出鬼沒,他們背景雄厚,此時的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上肆意的孤舟,也許我覺得自己很牛逼,但對于大海而,我不過是一只蜉蝣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疲憊。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奧特曼,有打不完的小怪獸,大怪獸,神秘怪獸,然而,奧特曼每次后面都能放大招,就好像斗地主的一般都會給自己留個炸彈,可我卻每次都要竭盡所能,而且還不是次次都能扭轉(zhuǎn)乾坤。
這樣下去,我真的能夠真正強大起來么?還有,我究竟要強大到什么地步,才能不用被這些怪獸困擾呢?
離開書房以后,我和小白隱三就離開了向家,坐在車里,我點了一根煙,望著璀璨的夜空,心中有些迷茫。
山頂,山頂究竟在哪?還有,蝸牛真的只要一點點往上爬,就能爬到至高點么?為什么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蠢貨?
正煩悶著,手機突然響了,我連忙拿起手機,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心里頓時“咯噔”一聲,難道,是那些抓著曹妮的人聯(lián)系我了?
“誰?”我沉聲說道,雖然極力壓制,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騰騰殺氣。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我一顆剛剛還如沉入寒潭中的心臟,突然間就恢復(fù)了生氣,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曹妮。
我激動的喊道:“小妮?你現(xiàn)在在哪里?”
然后我就聽到一聲吸氣聲,我忙關(guān)切的問她是不是受傷了。
她說是,然后告訴我說她現(xiàn)在在徐州,而她之所以之前一直沒有聯(lián)系我,是因為她的手機在半途中摔碎了,此時她為了追捕一個人,剛剛趕到徐州,所以她立刻買了新手機和手機卡打給我。
聽完曹妮的解釋,我一顆心才沉淀下來,不過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說:“你的傷怎么樣?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浴室里都是血,是不是你的?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住的那家賓館安全么?還有,追捕對手不是只要有隱一他們就夠了么?怎么這次要你自己出手?”
曹妮語調(diào)溫柔的說:“王法,我沒事的,你不用太擔(dān)心,傷口我已經(jīng)自己處理好了,浴室里的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真的不用擔(dān)心?!?
我松了口氣,又聽她語氣陰冷的說:“隱一他們當(dāng)時沒有防備,被人襲擊了,不過雖然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卻并無大礙,我命令他們留下來養(yǎng)傷,就自己過來了,具體的事情,等你過來再說?!?
聽到曹妮的話,我心里有些酸澀,無論什么時候,她都倔強的不想依靠任何人,即使知道背后有我,她也永遠是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
我壓下心中的激蕩,柔聲說:“好,我這就趕去徐州,在這之前,你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在這里等你?!?
我還想說點什么,曹妮卻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嘆息一聲,我立刻給陳昆他們打電話,挑選了幾個我比較中意,各方面實力都不錯的兄弟,讓他們和我分頭趕往徐州。
同時,我調(diào)轉(zhuǎn)車頭,說道:“隱三,你在這邊養(yǎng)傷?!?
“法哥,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徐州?!?
“不行!你現(xiàn)在受了傷,過去不一定能幫得上忙,還可能會白白犧牲。你和隱組織的其他兄弟們對我而就是無價之寶,我不會讓你們拖著現(xiàn)在這樣的身體冒險?!蔽艺f著,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向家。
隱三沒有再說話,我則將隱一他們都受傷的消息告訴了他,他滿面訝異,其實我心里也十分震驚,他們那么厲害,當(dāng)初他們每個人幾乎能獨自一個對付幾十個人的追殺,此時卻紛紛受傷,這不僅說明對方的力量十分可怕,更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們也許已經(jīng)完全的掌控了隱組織的活動還有資料,所以才會攻其個出其不意。
要知道,隱組織一直以來都行蹤詭異,而且鮮少有聚集在一起的情況,加上他們本身的直覺十分敏銳,所以我才會有這種猜測。
而且,除此之外,我還有個很不好的預(yù)感,只是如果我猜對了的話,這次的事件對我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夜里十一點半,陳涯,陳昆,楊聰,傻強,帶著他們信任的一干兄弟出現(xiàn)在向家,我說:“你們都是我極其信任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你們一直都在嚴格按照我制定的訓(xùn)練表訓(xùn)練,這次去徐州也許是九死一生,我本不愿意讓你們冒險,但是出來混的,總是要自己闖一闖的,現(xiàn)在我問你們一句,這一次,你們愿意跟著我,無論是生是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