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這個想法,我就開始尋思著應該怎么做,結果想著想著,我就走神了,以至于我壓根沒有發現四周人的目光,直到陳昆氣喘吁吁的喊我的名字,我才回過神來,這才看到所有人都一臉激動的望著我,有個女孩還很大膽的喊了一句:“好厲害啊!他簡直是非人類。”
我無辜的笑了笑,說:“我真的是人他媽生的人他爹養的,我是純人類。”
說完這話,一群女孩子就大笑起來,陳昆則站在那里“呼呼”喘氣,罵道:“娘了個西皮的!法哥,如果不是想要緊跟著你,兄弟們也不用這么狼狽。平時二十圈對我們而就算有點壓力,也不至于這么疲憊,可是你的速度太快了,跟著你跑,簡直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我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我一想事情,就忘了身后還跟著一波兄弟們呢,于是我情不自禁的就加速了,而陳昆他們為了追我,只能憋足了氣跟我一起,于是就出現了這一幕,至于趙凱--那貨和他們班幾個人正七歪八倒的躺在地上喘氣呢。
“我跑了幾圈了?”
“還差五圈……”
我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慢慢地跑,我要把這五圈跑完,不然待會兒沒有人陪水水和珊珊去食堂吃飯,她們要是被欺負了怎么辦?
陳昆擺了擺手,讓我去吧,然后我就開始繼續跑,他們則在后面慢慢的調節,等到我跑下來一圈,與他們相遇的時候,他們已經恢復了面色。
這時,國貿一班和二班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李教官正教他們唱歌呢,聽著李教官用略顯滄桑的聲音,唱著我熟悉的音調,我那種壓抑在心底的激動又開始在心里翻騰開來。
我想起曾經在雨里和花木楠他們一起一邊跑步一邊扯著嗓子鬼吼時的情形,我的鼻子一熱,忍不住高唱道:“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深深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里話……”
四周原本的口號聲頓時停歇了很多,就連那些個教官也把目光投向我,我聽到有人在那里低罵我是個“騷包”,還有人咬牙切齒的說我在“裝逼”,其實他們都錯了,我真的是有感而發,那短暫的一年的特種兵生活,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歲月。
盡管此時我干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是邪惡的化身,可這也阻止不了我對那段日子的懷念,對那群兄弟的懷念。
不知何時,一道嘹亮的聲音跟著我唱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那個人正是我們的李教官,然后,是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的歌唱中,漸漸地,學生們也自發的跟著唱了起來。
唱這首歌的時候,每個人都收起了笑臉,收起了不屑,臉上都帶了幾分悲愴。
這里面有很多人,是第一次離開家,也許是一些歌詞觸動了他們,所以唱到一半的時候,很多人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那個郁悶啊,我只是有感而發,可沒有故意惹你們哭呀。
等到大家唱完這首歌,我已經跑完了二十圈≥然是我,一邊跑一邊唱歌,依舊有些疲憊。
我看到李教官的眼睛都紅了,他笑著朝我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小子,身體素質這么牛逼,天生就是個當兵的料啊。”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感慨萬千。
黑臉教官這時攔住陳昆他們,不知道在說什么,然后我就看到陳昆他們停了下來,沖我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后就開心的朝我走了過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哨響,李教官立刻讓人整隊,然后解散。
陳昆高興的說,黑臉教官說他們不用再跑了,不過趙凱他們幾個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黑臉教官已經說了,如果被發現他們沒有跑完就去吃飯,那么下午他們就要繼續跑。
黑臉教官難道也被我的魅力給深深的折服了?我這么想著,不由得意的笑了笑,這時,我看到曹妮準備離開,連忙叫住她,她站在那里,問我有什么事。
還真是冷淡啊……
我壓下心里的苦澀,笑著說:“小妮,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白水水也連忙說道:“是啊,曹妮姐,大家好久沒見到你了,都很想你呢。”
曹妮抿了抿薄唇,猶豫了一下就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