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爺說有事要跟我說,我有些好奇,有什么不能在電話里說?
雖然好奇,但我還是說好,說我這就打車過去。
陳昆他們聽說我要去向家,都不放心,說讓我先去醫(yī)務(wù)室包扎一下,我拗不過他們,就去學校旁邊一個小診所里看了看,隨便的包扎了一下后,就打車去了向家,傻強和陳涯自然跟我一起。
到了向家,我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緩緩朝里面走,這時,我發(fā)現(xiàn)一個老者正背對著我,在一點點的修剪有些亂的花枝,他的背影有點佝僂,然而,我卻知道他絕對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看起來那么簡單,因為那晚小夭就是帶著他去的活色生香,讓李叔倉皇而逃的,肯定就是他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心生膜拜,都想拜他為師了。
當我從老者身邊走過去時,他緩緩抬起頭,古波不驚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就低頭繼續(xù)開始修剪花枝。
剛進大廳,我就看到向爺正坐在那里喝茶,看到我,他招了招手,又看了一眼傻強,說道:“強子也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我們在他對面坐下,我問他喊我過來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說:“小法,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只有一個女兒,而她必定會成為向家下一代家主。”
我一愣,不明白他跟我說這些做什么,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上次聽小夭提過,雖然沒見過那位小姐,但是我對她的印象很好,她應(yīng)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絕對會巾幗不讓須眉。
聽到我夸他的女兒,向爺原本總是不怒自威的臉上竟然露出幾分和藹的笑容,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無比驕傲的說道:“不是我吹牛,小璃她的確不輸給男人,她的頭腦很聰明,在美國商學院念書,一直都名列前茅,而且她的身手不一般,就連很少夸別人的劉爺,都說她天賦異稟,是個天生學武的好苗子。”
看到向爺提起女兒時,那笑的合不螞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羨慕之情。我想,從小到大,無論是我名義上的爸爸,還是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應(yīng)該從來沒有露出這種驕傲的神情,在別人面前如此賣力的夸贊我吧。
收起那一絲絲悲傷的情緒,我說:“虎父無犬子,向小姐一看就像向爺您。”
向爺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行,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不能練武,倒是她媽媽,咋咋呼呼跟孫猴子似的,只可惜……”
說到這里,向爺?shù)纳袂橹杏行┚趩剩以缜熬吐犝f過,向爺?shù)姆蛉耸窃?jīng)南京叱咤風云的人物,可惜最后竟然因難產(chǎn)而死,而向爺是重情重義之人,這么多年一直守著亡妻給自己生的女兒過日子,這么多年了,聽說他連一個情人都沒有,全部的時間基本都放在了女兒和工作上,向家也因此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嘆了口氣,向爺苦笑著說:“罷了,這些事不提也罷,只是小璃從小沒有媽媽,苦了她了,但她是個堅強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抱著感恩的態(tài)度看著這個世界,還經(jīng)常跟我說她擁有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還說等我老了,她一定帶著我去環(huán)游旅行,呵,你說她是不是個孝順的姑娘?”
聽了向爺?shù)脑挘业故菍@個向璃璃出自真心的刮目相看了,當時聽到小夭對黃武轉(zhuǎn)達向璃璃說的話,我以為她也是個和安雪晨一樣的大惡魔么,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如此心思細膩,又善解人意,孝順可人的姑娘。
想到這里,我都想快點見見她了,從我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大家族的大小姐一般都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她比起白水水和安雪晨又有什么不同。
當然,我知道向爺叫我來,肯定不是單純來談他的女兒有多厲害的,所以我說:“向爺,是不是小姐有什么困擾需要我?guī)兔Γ俊?
向爺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的說:“說困擾其實并不準確。向家雖然外面看起來欣欣向榮,然而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走了,向家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雖然我只有小璃一個女兒,但是我的兩個姐姐都有兒子,而我那兩個外甥是個有野心的,所以我真的很擔心,怕他們等我走以后,會對小璃出手。”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一派和平的向家,竟然也有這種事情。不過我倒是不驚訝,如果哪個大家族沒有點爭權(quán)奪利的事兒,這才叫人奇怪。
不過向爺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說:“向爺,您還年輕,別說這些喪氣話。更何況,您也說了,向小姐很厲害,怎么可能會被人輕易對付?而且,他們是您的外甥,怎么也算是小姐的至親,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吧?”
向爺嘆息一聲,眉頭深鎖,沉聲道:“我曾經(jīng)也這么想,但是我最近收到消息,我那兩個外甥很不安分,不瞞你說,我的兩位姐姐曾經(jīng)對我很好,只是弟弟怎么都不如兒子親,所以她們就算知道這些事情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我也不忍心對我的兩個外甥下手,這才想到了你,小法,你愿意當我們向家的人,為向爺我分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