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這么多懂醫術的,我怎會害怕小小風寒?況且哪有夫君生病,妻子逍遙自在的道理?”鄭書雅一看到徐行那張白凈的臉,腦子里也發空,盡量說出完整的理由。
徐行聞,料她是擔心長輩們抱怨,只能默許。
不過倆人都心不在焉,都回想著剛才種種。
一個怎么都睡不著,一個半晌沒翻過書頁。
最后徐行實在熬不下去了,尋了個由頭先把她打發走:“我睡不著,想看會兒書,麻煩你去書房幫我取一本喚作百草集的藥典。”
徐行故意說了一本藏在犄角旮旯的書。
鄭書雅不疑有他,佯裝淡定地逃出了臥房。
她一出門便深吸了幾口氣,抬手摸向自己滾燙的耳根。
她剛剛背著光,徐行也沒怎么看她,應該沒發現她的耳朵有異常。
徐行等鄭書雅一離開,便疲憊地合上眼,帶著旖旎的心緒,漸漸沉入夢鄉。
另一頭的鄭書雅在書房里翻了半晌,都沒找到徐行說的那本書。不過她倒是順手翻到點兒其他有意思的東西,看筆跡,肯定是徐行寫的。
上面詳細描述了一些男女洞房的注意事項、男子女子的身子有何不同、各種各樣的感受等等。
鄭書雅看得面紅耳赤,沒想到徐行對此如此了解。
她合上門扇,從頭到尾逐字看完,看完不禁對徐行更加刮目相看。
徐行寫的這本書,沒有任何猥瑣之,從頭到尾的宗旨便是讓人了解男女雙方的身體有何不同。
鄭書雅想到母親給她看的小人書,繪畫大膽奔放、簡單粗暴,可作為未出閣的女子,她哪里好意思當著母親或者嬤嬤們的面盯著看?除了知道洞房長什么樣子,其他事情完全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