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又氣又心疼,當即讓人拿來一個剝了殼的水煮蛋,用手帕包著,在鄭書雅臉上輕輕滾。
“是我們將你寵壞了,你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與你說過多少遍,那些傳不真,你以為我沒好好打聽過徐行?他去那些地方那么多次,只與三個女子相好過,每次都是等那女子被人贖出去才換下一個。”
“那三個女子對他也只有夸贊,有一個我碰到過,瞧著不像與他有肌膚之親,倒是對他很敬重。他這把年歲,即便有過一兩個相好也是正常的。”
鄭書雅眼眶紅了:“母親,世道不公平。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子卻只能守著一個男子?我若成親前也有過一兩個相好,誰會覺得我品性良善?我早就說過我不想嫁人,我改變不了這個世道,我還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嗎?”
鄭母聽她又說起這些傻話,頭疼地扶著額頭,半晌無。
鄭書雅很快平復好情緒,側眸看到鄭母臉色蒼白,急忙幫她按捏額角:“母親莫不是頭疾犯了?我去請大夫......”
鄭母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聽娘的話,好好跟徐行相處,親眼看看他的人品。他若真的品行很好,你就好好跟他過日子吧,就當娘求你了。”
鄭書雅看她唇上都沒了血色,又不肯松手,趕忙點頭。
鄭母這才松手。
鄭書雅走出臥房,讓丫鬟把府醫請過來。
轉身回去時,鄭書雅落寞地垂下眼眸。
她不是沒想過真的和徐行過日子,可想到那份契約書,想到徐行對她的疏離,她覺得如今已經來不及了。一步錯,步步錯。
“幺娘?雅雅?”鄭母把鄭書雅喚回神。
鄭書雅急步走進去,看到鄭母虛弱地朝她伸出手,奄奄一息好像隨時都能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