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想起這茬,絲毫不尷尬:“朕不急于這一時,倒是你,這八年歲才娶上媳婦,委實不容易,快回去吧,這幾日不許再進宮上值,朕可不想被人彈劾。”
徐行心里苦,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實話。
蕭峙看他欲又止,詫異道:“不會真被皇后猜中了,你跟你夫人鬧矛盾了?”想到趙馳風鬧過的笑話,他覺得徐行不至于出那種糗,“鄭家姑娘面皰復發,樣貌丑陋?”
徐行苦笑:“呵。”
蕭峙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實在猜不到他和新婚妻子到底鬧了什么矛盾,看他不愿明說,自然不會逼著他說。
蕭峙起身走過去,拍拍他的肩:“皇后總說你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朕亦然。常道,梅花香自苦寒來,朕不贊同,梅花本就芬芳馥郁,與苦寒無關。”
徐行憋了一夜的苦澀,在這一刻險些爆發。
心頭涌動著難的感動,他明白蕭峙這是在夸他性本善,此前和珍娘的種種糾葛都不影響他本性。
可蕭峙如今是皇帝,雷霆震怒,所有人都會嚇得肝顫。
昨晚的事情,徐行自己都郁悶不已,倘若被帝后知曉,即便是小小地為他討個公道,鄭書雅今后的人生便會更難走。
到底是他八抬大轎抬回家的妻子,即便注定會和離,他還是不希望鄭書雅今后因他而慘。
“不知道的還當臣家中出了晦氣事,臣剛娶妻,臣妻便是臣心中最好的女子。”徐行插科打諢,始終沒向蕭峙透露鄭書雅和他之間的荒唐。
徐行到底沒能在宮里久待,出了三省殿便被沒收腰牌,被曹旺親自送出了宮。
他無處可去,又不想回家讓鄭書雅不自在,索性去了許久不曾再去的百草堂。
他教了幾個學徒,得空便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