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雅有些難堪“他夠糟心的了,我沒理由要求他再為我做什么,隨便他回不回吧,我最多被父親母親責罵幾句。”
她帶著婆母他們送的見面禮回了屋,屏退下人們后,掏出徐行寫的契約書反復看了好幾遍。
徐行的字筆走游龍,瀟灑飄逸,很好看,看得出來是個灑脫性子。
鄭書雅隱隱覺得,徐行可能跟外面傳不一樣。
正如她,外面還傳她貌丑無鹽,但是嫻靜乖巧呢。其實她長得不差,性子也和乖巧不沾邊。
“姑娘,奴婢做些糕點,待會您給姑爺送過去吧。”阿黎操心不已。
鄭書雅明白她的意思“回門的事情不必煩擾他,明日我自己回就是了,沒什么好擔心的。”
阿黎看她兩眼,低頭退下。
小半個時辰后,阿黎獨自從小灶房出來,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糕點,鬼鬼祟祟地摸去了書房。
徐行正在看藥典,只是心里始終靜不下來。
他是真心想和鄭書雅過日子的,倆人雖是盲婚啞嫁,可此前兩家也接觸過數次,鄭家一直不曾表露過對這門婚事的不滿。
徐行想到母親的期待,心里比黃連都苦。
他不知道半年后該拿什么理由和離,他不想讓鄭書雅背負惡名,那他便只能再次自毀名聲。
正琢磨著這件事,外面響起敲門聲,徐行張口讓人進來。
阿黎端著糕點進門。
徐行看到她,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不悅道“何事?”
“姑娘讓奴婢給姑爺做了些糕點,請姑爺嘗嘗。”
徐行沒看她,知道鄭書雅是在向他示好“不必如此,我當做的自會做好,讓她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