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當年也偷偷找過魏老夫人,可惜,她什么都不信,只愿過她的安穩日子?!毙l魚哂笑,額頭很快破了皮、滲出血,可他卻渾然不覺。
晚棠讓阿瞞將他扶起,衛魚犟著不起:“還請夫人看完給個準信,若不打算幫忙,還請把血書還與我?!?
“好?!蓖硖臎]生氣。
她若不能為魏家沉冤昭雪,自然不會扣著血書不放。
寺廟在半山腰,晚棠背后便是扶欄,扶欄外是郁郁蔥蔥的斜坡,左邊有菩提樹遮擋,只要阿軻擋住右邊,阿瞞擋著前面便可。
血書不長,字字泣血,怨恨滔天。
“這份血書是當時的魏家主所書,她最是清楚前因后果。當年胡人虐殺大靖百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先帝下令大靖人不得與胡人通婚,魏家是第一個犯此禁令者。當年那個胡人女子的身份板上釘釘,家主只能另想法子救魏家。”
“蘇老將軍殺害蕭老將軍之事,我舅舅親眼看到了!他當年就在蕭老將軍麾下!”
“魏家主得知此事,做了兩手準備,暗中換了幾個魏家血脈出去留根;明里收集證據,想指認蔣超加劇兩國紛爭,更想公布蘇老將軍殺害蕭家人之事實。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魏家說是男丁流放女子入樂坊,可上至七十多的家主,下到襁褓里的孩童,無一幸免。流放途中,魏家男子不是病倒便是暴斃,樂坊里的,不是懸梁便是投井,根本無人存活......”
衛魚的聲音有些壓制不住。
晚棠看完血書,耳邊是衛魚啖肉飲血的恨怒,心口也激起莫名的澎湃。
她沒有把血書還給衛魚:“你先回去,我先想想法子?!?
衛魚慘笑:“夫人不會是想回去和蕭太師商議吧?人都是逐利的,蕭太師幫魏家沒什么好處,不會同意的?!?
“兩日后,還是這個此時此地,我會予你答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