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不知道朝廷里的事,但想起偷偷看到的門外情景,一顆心怎么都安不下來。
她跟進書房,屏退下人,幫章知府研墨:“蕭太師真的失寵了?那他也是太師啊。”
章知府奮筆疾書,嘴下不忘鄙夷:“你可知淮王為何能擄走他夫人?”
知府夫人茫然搖頭:“淮王還是太厲害了,人躲在淮州的山里,竟然還能差人去京城擄人。”
章知府不置可否地哼了下:“嘁!那是因為陛下信不過太師,邀其夫人進宮做客,后來又因為太師那個養子有謀逆之,讓皇城司審訊太師夫人,淮王的人這才有了可趁之機。”
皇城司的名聲這段時日迅速降到低谷,人人談之色變。
關于那則“神諭”,以及蕭老將軍幾人的起因,如今沒人敢議論,否則說不定哪天便被神出鬼沒的皇城司給就地取了性命。
“可見陛下早就懷疑太師了,如今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換成了門下省劉公,他蕭峙回京后,定要因為神諭被追責,怕他做甚?”
“那你也不可落井下石,萬一陛下讓他將功抵過,太師會報復咱們的。”知府夫人膽小,苦口婆心地勸。
章知府瞪過去:“婦人之仁!我豈是落井下石?我是在為陛下遞刀子!他如此橫行霸道,他日雷霆震怒,便無法再翻身!”
章知府越說越氣,用詞夸大,好一頓添油加醋......
那廂,蕭峙帶著輕騎兵從穎州與淮州交界處抓了幾個逃竄的火焰軍。
蕭峙還要回府衙,便跟初二交代了幾句。
初二不放心道:“侯爺,適才爽是爽,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您直接鎮壓,穎州百姓對您的印象會不好。”
蕭峙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放心,本侯另有安排。任由謠亂傳,日后更難收拾。”
他主要是擔心這種流蜚語不盡快鎮壓,很快會傳到晚棠耳里。
他聽到了都氣,晚棠辛苦懷胎十月,又辛苦生產,被人這樣誣陷怎么可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