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出了門,便去潁州府衙借了一群衙役,氣勢洶洶直奔小鮮樓。
小鮮樓三個鎏金大字明晃晃地泛著黃,朱樓綺戶,酒肉香氣四溢,琵琶聲、絲竹聲穿梭在鼎沸人聲中,雅俗交融。
蕭峙大手一揮,衙役們把小鮮樓的各處出口堵了個嚴實。
蕭峙只身帶著初二往里走,大手撫著腰間佩刀上的雕紋。
還沒進去,各種不堪入耳的嬉笑便傳過來。
“那小夫人倒是會享福,既從蕭太師那里得了權勢,又從小郎君那里得了快活,嘿嘿......”
“蕭太師畢竟年紀大了,哪有蕭郎君孟浪......”
一些酒水吃多了的,調笑更加露骨,整個廳堂甚至時不時傳來默契地嬉笑,都拿這件事當消遣。
蕭峙臉上迅速結了一層冰霜,不等店伙計阻攔,抽出那把飲過血的細長腰刀,昂首闊步地走進去。
寒光一閃,廳堂正中聊得火熱的那張桌子被劈成兩半。
桌子中間還有一點兒藕斷絲連,正不堪重負地“咯咯吱吱”。
周圍食客嚇得驚聲尖叫,被劈那一桌,有個男子的手擺在桌上,直接被一塊兒砍掉了根指頭,那指頭飛到隔壁桌的碟子里,嚇得隔壁桌連凳帶人摔在地上。
這男子,正是此前調笑最為張揚的男子。
場面一時混亂,琵琶絲竹等聲戛然而止。
初二鄙夷地掃了一圈亂糟糟的廳堂,揚聲道:“不想死的,全都坐下!若有人敢亂跑亂擠,休怪小爺袖箭無眼!”
他說著扣動袖箭,“咻”的一聲破空響,一支小箭釘進不遠處的圓柱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