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見她果然知道了實情,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不肯屈服:“怪奴婢不小心,侯爺剛和夫人成親,奴婢便買紙錢燒給姨娘,被大爺捏了把柄。”
口供里沒說這個,晚棠愣了一瞬:“只是如此?”
絮兒臉色古怪地看過去:“夫人新婚,奴婢卻在院子里燒紙錢,如此晦氣,夫人不氣?”
“你們對前主子忠誠,可見心性良善,我為何要氣?你們錯的是不該幫著玦哥兒做壞事。”
憐兒淚流滿面道:“夫人,奴婢們不敢當真使壞,跟大爺透露的都是雞零狗碎,絕非梅園的機密事。奴婢們至今只殺死過那缸金魚和里頭的睡蓮。”
絮兒鼻子一酸:“那是侯爺以前買給姨娘的,姨娘一直小心養(yǎng)護!”
晚棠恍然想起檐下的魚,納悶道:“魚和睡蓮不是都好端端的?”
絮兒和憐兒兩個也是一頭霧水,倆人之前一度以為梅園鬧鬼,惶惶不安了數(shù)日。
這時候,驚春也沒再瞞著,跟晚棠說了實情。
說完,她指著絮兒憐兒兩個大罵:“夫人待你們不薄,你們效忠前主子沒錯,卻也不該對夫人生壞心!夫人不虧欠你們!”
晚棠聽說蕭峙此前還瞞著她換了一缸魚,思念之情益發(fā)泛濫。
她阻了驚春,沖絮兒憐兒兩個道:“你們也不小了,明日我把身契拿給你們,回去嫁人吧。”
驚春震驚地看向晚棠:“夫人,就這樣放過她們了?”
“動了她們前主子的魚,原是我不對,她們有怨氣也正常。”女子何必為難女子,晚棠此前看到那一缸熟悉的魚,一時大意忘了它們的歸屬。
如今絮兒憐兒倆人的話和蕭予玦的口供如出一轍,可見沒撒謊,也確實沒有存心要害她。
只是不能繼續(xù)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