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語氣討好:“那段時日家中小弟病重,我離京回鄉照料了一段時日,實在不知此事。”
劉進查過搖光,父母雙亡,和幼弟相依為命。
搖光身量短小,幼弟此前年幼難以維持生計,搖光帶著幼弟乞過食,偷過雞,以小身量玩雜耍供人取樂討生計......沒什么背景,升斗小民一個。
搖光看劉進帶著探究的目光,也不賣關子,低聲道:“陛下擔心那則乩文傳揚出去,看到乩文的幾位大人也不敢傳揚,可再小心謹慎卻還是會遭陛下忌憚。”
“倘若看到乩文之人,不止劉公幾位呢?陛下到時候可還忌憚得過來?”
劉進細起眸子:“你是說,把乩文宣揚出去?”
搖光點頭:“知道的人多了,那則乩文便無法再危害劉公。”
劉進面無表情地看向搖光,心頭卻大駭。
出事至今,他從不敢生出宣揚乩文的念頭,滿腦子都在琢磨如何得到小皇帝的信任。甚至改而投效淮王,他想的也是日后由淮王把乩文宣揚出去。
他只想明哲保身。
“但乩文絕對不能由劉公宣揚出去,小的已經幫劉公挑看了一個人?!?
劉進隱約猜中他的念頭:“蕭予玦?”
“他是蕭太師的繼子,住在武安侯府,倘若乩文從他那里傳揚出去,知情之人只會以為是蕭太師泄的秘。”
劉進眸中厲色一閃而過,含笑說了一個字:“賞!”
“多謝劉公。”搖光卑微退下,回到的屋子后,掏出刮在脖頸上的一塊玉,一下又一下地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