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娶一個丫鬟出身的妾室,先去徒刑一年半載,這不是傻嗎?
這世道沒權勢,便只能任人宰割。
蕭峙說了許多,但其實他也不知道時隔這么久,該怎么給晚棠討一個公道。晚棠更換身份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便是老父親老母親,也不能讓他們知曉。
牽涉性命,若不讓老母親切身感受之,算什么公道?
可他身為人子......
“夫君?夫君,你摸摸,孩子又踢我了。”晚棠知道蕭峙為難,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小腹,“孩子說:爹爹要聽娘親的話,等我出生了還要祖母賞我很多好東西呢。”
蕭峙的掌心被蹬了一腳,奇妙的感覺竄上心頭,他動容不已,低頭在晚棠額角親了親:“妻賢至此,夫復何求。”
晚棠撇撇嘴:“那夫君可要一輩子待我好。”
“嗯,那你日后有事可愿直接跟為夫說,不許藏著掖著?”
晚棠眼珠子一轉:“你也不瞞我?”
蕭峙想到他的打算,暫時必須瞞著,但他還是大不慚地點了頭:“不瞞。”
“好,那我日后也不瞞。”晚棠心頭舒暢,僅有的那點兒后怕也徹底消失了。
她伸出小手指,勾住蕭峙的小指頭,稚氣地跟他拉勾上吊一百年。
蕭峙寵溺地盯著晚棠看,隨便她怎么折騰,心里想的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身為人子,他做不到拿已經過去的事情跟生母興師問罪。誠然如晚棠所說,她如今是秦婉,也不宜為晚棠再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