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讓人送了幾天生子湯,莊嬤嬤得了蕭峙的授意后,也不再膽顫心驚地悄悄換藥,每日都勤勤懇懇地端著生子湯親自往梅園送,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由阿軻把那湯藥澆了花。
澆到第五日,那盆四季花死了。
原本嬌艷欲滴的花朵蔫蔫地耷拉下去,從花莖處泛黃,綠油油的葉子也在枯萎發黑,撲鼻的香氣變成了苦澀腐爛之氣。
蕭峙下值后看到四季花變成這樣,二話不說便讓人捧上,扶著晚棠一起往松鶴堂去了。
晚棠試圖勸他,沒拽得住蕭峙,反而被他穩穩地牽著手往前帶:“這么熱的天氣,什么花都經不住這樣澆水。我叫人驗過了,那生子湯無毒。”
“所以你愿喝?”蕭峙頓下腳步。
晚棠:“我不喝,偷偷倒掉便是,祁嫣快嫁過來了,侯府不宜鬧不和。”
祁嫣和蕭予玦的婚期已經定了,滿打滿算還有一個月。
“為夫說過,母親犯錯也一視同仁。”蕭峙隱約猜到晚棠的擔憂,她不想讓他左右為難,索性她自己委屈一點兒。
晚棠到底沒能勸住蕭峙,隨著他一起來到松鶴堂。
老侯爺還是像往常那樣逗著鸚哥,鸚哥已經會學舌,老夫人心里舒爽,正在逗鸚哥說話。
蕭峙夫婦進去時,鸚哥正嚷嚷著:“大胖孫!大胖孫!”
蕭峙一聲冷笑打斷屋子里的歡聲笑語。
他沖身后的阿軻努努下巴,阿軻很不客氣地把那盆四季花“咚”的一聲放到岸幾上。
莊嬤嬤很有眼力見地揮退所有丫鬟。
老侯爺看到蕭峙的臉色,訕訕地用眼神詢問老夫人:你又惹禍了?
老夫人一臉茫然。
“這花喝了母親的補湯,補成這副死樣子了。”a